,他的步伐有些艰难,毕竟昨日赵悲雪“小别胜新欢”,比往日都要凶猛异常,梁苒压错了宝,被折腾了整整一个半时辰。
他平日里便注重天子的仪态,今日走路的姿仪便更是斯文优雅,幸而虎贲军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。
“咳……”梁苒走进去,还未看到人影儿,已然闻到浓烈的血腥气,忍不住用手扇风,满面嫌弃,这才往里继续走去。
马庭玉倒在地上,亏得梁苒能认出来那是马庭玉,他的一张脸花了吧唧,布满血痕,哪里还是上京美男子的模样?完全就是一个丑八怪。
赵悲雪站在一边,他看到梁苒进来,当——将手中的短刀一扔,完全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,还将自己的手掌在衣裳上擦擦,阴霾的眼神瞬间变得乖巧而又雀跃,好似一只看到主人的大狗子。
“君上!”赵悲雪快步走过来,扶住梁苒说:“你怎么过来了?天色还早,君上昨夜辛苦了,该当多歇息才是。”
故意的,梁苒气得差点不雅的翻白眼,赵悲雪绝对是故意说给马庭玉听得,提及什么昨夜?简直就像是炫耀的小孩子。
马庭玉看到梁苒,仿佛看到了救世的神明,手脚颤抖从地上爬起来,拖着满身鲜血,一点点朝梁苒爬过来,惨叫着:“君上!君上救我啊——君上您终于来救我了……”
梁苒嫌弃的后退一步,用袖袍掩住鼻子,赵悲雪一脚踹过去,直接将他踹翻在的地上。
“君上!”马庭玉哭诉着:“这个人……这个人便是恶鬼!!他是恶鬼啊!他为了独宠君恩,竟……竟如此对待庭玉,君上……君上您救救庭玉罢……庭玉愿为君上做牛做马,伏侍君上!”
梁苒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悲雪,说:“你打的?”
赵悲雪垂着头,用眼睛的余光瞥着梁苒,那动作果然又像是个犯错的大狗子,声音很小,有些不服气,又带着狡辩说:“只是……轻轻的打了几下,谁知他那么不禁打。”
梁苒叹了口气,说:“罢了。”
算了,梁苒心中想着,赵悲雪被绑走十几日,这一路必然受了不少苦楚,而这个马庭玉是被北赵收买的细作,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,赵悲雪恨他是应当的,打几下出出气,完全在情理之中。
左右马庭玉也没有死,留他一命,等待日后燕洄会盟作为证人,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用处。
梁苒说:“下不为例。”
赵悲雪立刻欢心起来,使劲点头,拉住梁苒的衣袖说:“嗯,多谢君上。”
马庭玉不敢置信,这是打了两下么?这是轻轻的打了几下么?分明要了他半条命!
隔壁牢房的大皇子赵炀睡了一晚上,酒气可算是醒了,他听着惨叫,闻着血腥味,迷迷瞪瞪的醒过来,因为宿醉的缘故,有些头晕恶心,嘴里叨念着: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梁苒挑了挑眉,看了一眼赵悲雪,赵悲雪立刻会意,转身离开,又快速折返回来,手里提着一只水桶。
哗啦——!!
冰凉的河水直接倾倒在赵炀身上,从头到脚透心凉。
“啊——!”赵炀惨叫,一个激灵终于醒过梦来,瞪大眼睛,黑色的眼眸缩成一个小点,不可思议的瞪着森严的牢房大门。
“这……这是哪里?!”赵炀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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