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,乃是中心之国。大梁的国土正好在中心位置,旁边围绕着很多小国,至于北赵,更加偏北一些。诸国都以大梁为礼仪正统之邦,争相效仿大梁的礼制,北赵也不例外,这些年依样画葫芦的抄了很多去。
赵寤的脸色瞬间难看,他没想到,梁苒看起来年纪轻轻,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,说话也软绵绵的,竟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儿?
赵寤怒极,反而哈哈笑起来:“好好好!好一个梁主,你不如你父亲健壮,却比你父亲的口齿伶俐许多!好啊,寡人倒是要看看,等会盟之后,你还是不是这副灵牙利齿的小模样儿!”
他一甩袖袍便要离开,临走之时突然站定,回过头来,冷冷地凝视着赵悲雪。
赵寤的唇角划开一丝狰狞的笑容,说:“梁主,寡人与儿子许久都不曾见面,如今好不容易得见,赵主不会小气到不让寡人见见儿子罢?”
梁苒瞥了一眼赵悲雪,赵寤哪里是想念儿子,他的言辞里都是狠毒,分明是记恨方才赵悲雪出手阻拦,所以这会子想要将赵悲雪带回去教训。
赵悲雪低着头,一言不发,他似乎早已对此习以为常,并不在意赵寤的言辞。
梁苒刚要拒绝赵寤,赵寤抢先说:“怎么?大梁乃礼仪之邦,梁主更是大梁的楷模,如今寡人想要见一见分别已久的亲生儿子,梁主怎么有忍心拒绝的道理?”
梁苒眯了眯眼睛,赵寤挥手说:“来啊,把寡人的好儿子请回去,寡人与儿子许久未见,甚是想念,这就好好儿的叙叙旧,等叙完了旧,再把他送回去不迟。”
赵寤已然把梁苒的话头全都堵死,梁苒也没有办法,毕竟赵寤乃是赵悲雪的父亲,这一点子毋容置疑,梁苒便算是再霸道,也不能阻止一个父亲见他的孩子。
两个北赵的武士上前,拱手说:“是!”
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赵悲雪,哪里是招待皇子的模样,分明是看守犯人,甚至连犯人都不如,直接将赵悲雪带走。
赵悲雪自始至终没有说话,只是离去之时,轻轻的看了梁苒一眼,那眼神淡淡的,蕴藏着习以为然的平静,那种平静仿佛焚烧的灰烬,燃尽了沧桑。
梁苒眼睁睁看着赵悲雪被带走,似乎是有些不甘心,抿了抿嘴唇。嬴稚上前拱手说:“君上,赵主来者不善,此次会盟绝对不会风平浪静,若现在为了赵皇子与赵主撕开脸皮,那会盟便什么也不必谈了。”
嬴稚说的对,他们还有后续计划,现在必须以大局为重。
梁缨焦急的说:“可是赵皇子……”
父亲被带走了,赵寤那一副心狠手辣的模样,完全不像是叙旧。
嬴稚说:“齐王安心,赵皇子如今的身份,可不只是北赵的皇子,还有一层质子的身份在其中,北赵绝不会让质子在会盟营地出事,至少……”
嬴稚沉声说:“赵皇子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赵悲雪被带入北赵的御营大帐之中。会盟营地分为南北,南面是大梁的营地,北面则是北赵的营地,其中虽然没有辕门挡格,但是划分界限,各自有兵马把守。两边表面是来会盟的,但大梁与北赵向来水火不容,大家也各自带了精锐,不怕一万只怕万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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