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殷勤,可那娘子好似不买账?”
“不会是孟神医家的夫人罢!”
孟实甫感觉到了,赵悲雪犀利的眼神,矛盾好不容易转移了,他与赵悲雪马上便会成为一个阵营的战友,孟实甫绝对不允许矛头再转回来。
于是朗声说:“给诸位介绍一下,这位娘子,乃是我孟家医馆,新任的东主。也是因为赵娘子的慷慨解囊,医馆重新开张,为所有难民免费医治。”
“什么?娘子才是东主!”
“她竟是孟家的东主!”
“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娘子啊,这等豪气,还难得如此有善心。”
“是啊是啊,太难得了!怪不得生得如此貌美,原来是心善的缘故!真是面由心生!”
赵悲雪听他说这话,眼神稍微平缓了一些,多看了孟实甫一眼,孟实甫无比自豪,无错,自己个儿就是如此的有眼力见儿,我是辅助,不是炮灰。
梁苒一时间变成了众人的焦点,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朗声说:“诸位,今日医馆重新开张,从眼下开始,一直到燕洄的病疫结束,孟家医馆都会对难民开放,且不收一分财币,若有被病痛折磨之人,大可不必再忍耐痛楚。”
“活神仙啊!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活神仙!”
“赵娘子是大好人!我们决计不会忘记您的!”
难民们一时轰然,议论纷纷,还有许多人直接哭了出来。这下子便看出来了,谁是真医治,谁是假医治。
有难民小声说:“孟家真是好人啊,不像孙家……唉,我连续两日排队医棚,到了跟前儿,不是没有药了,就是医师散班了。”
"谁说不是呢?那个医师不是治不好,就是嫌弃咱们肮脏,不愿意触碰,这样的人,做什么医师啊?”
“要我说……孙家其实就是想赚个名头,他们的粥棚,那些粥水都是发霉的,吃了要害病的!”
一时间风向开始不受控制,孙桑榆面色更是难看,一半涨红,一半铁青,干脆一句话不说,排开众人便逃走了。
赵悲雪凝视着孙桑榆离开的背影,幽幽的说:“算他走得快,下次若是再见,必然断他一条手脚。”
孟实甫立刻应和:“无错,你看看他,贼眉鼠眼的盯着东主,东主也是他能肖想的?”
孟实甫将矛盾转移到孙桑榆身上,还对梁苒一口一个东主的唤,赵悲雪忍不住再次多看他一眼,眼神已经变得相当“柔和”。
梁苒无奈的摇摇头,说:“你们两个很闲么?一个去治病,一个去煎药。”
赵悲雪:“是。”
孟实甫:“哦。”
医馆从中午开始,人群数量剧增,简直是一传十十传百,梁苒看着乌央乌央前来看诊的人,心中并没有抢病人的痛快,反而隐隐有些酸楚做疼。
这就是寡人的燕洄。寡人上辈子都在做什么,为了平息朝廷的怨言,一步一跪的祭拜神明,可是神明又能看到什么?他能看到百姓挨饿,他能看到难民害病么?与其把精力花在那些噱头之上,不如早一些到燕洄,亲眼看一看这些百姓,那都是他的子民……
梁苒蹙眉,低沉的开口:“咱们带来的财币还多么?”
赵悲雪知晓他要做什么,回答:“还余一些,足够富裕,且冯沖来的时候,也带了不少财币。”
冯沖和世子郁笙也在帮忙,听到声音走过来,说:“阿苒妹妹,你是打算舍粮么?除了医馆,还要与孙家抢舍粮的生意?”
梁苒说:“寡人可不抢任何人的生意,但寡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子民挨饿……”
他看向冯沖,说:“在朝廷的支援发放之前,寡人便只能暂时征用哥哥的财币了。”
冯沖一笑,很是大方,他从来不在钱财上消耗自己,也是因着冯老没让他过过一天苦日子,冯沖没有缺钱的概念,自然不会计较这些。
“你只管拿去用,哥哥的,自然就是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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