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目转了好几圈,似乎在考虑思量什么,首先是失望,极其的失望,然后是狠毒,最后一咬牙,好似是吃亏了的感觉。
孙桑榆狠狠的说:“那就没法子了,今日之事可是医死了人,涉及人命都是大罪,况且他们还冲撞了官府,必然需要有人认罪,才能将这个事情揭过去,否则官府的颜面何存?您说是罢,功曹大人。”
功曹史一听,眼珠子也跟着转起来,瞬间明白了孙桑榆的意思。看来孙桑榆是不打算放过梁苒这个“有夫之妇”,打算除赵悲雪之后,把梁苒抢过去。
孙桑榆本以为梁苒是个冰清玉洁的仙女,如今变成了别人家的破烂货,自己多少是吃亏的,但因着实在不舍得梁苒的美貌,吃点亏也就是吃点亏罢。
功曹史会意:“无错!今日这事儿,必须有个说法,必须有个章程,否则便是叫人看了我府署的热闹!来人啊,便将这个贼眉鼠眼,一看便知不是好东西的贼子拿下!”
官差冲上来,便要去抓赵悲雪。
赵悲雪不屑,这仨瓜俩枣的官差,绝不是自己的对手。他还未动,梁苒已然断喝:“我看谁敢!”
叮——
【赵悲雪:450】
又……
好感又涨了!梁苒头疼,寡人只不过是护短罢了,虽护短是个毛病,但一时间改不掉,看把赵悲雪给感动的,谁能看出他是上辈子叱咤风云杀人如麻的杀神赵悲雪?难道赵悲雪这辈子被寡人给“养歪了”?
梁苒冷冷的说:“今日真真儿是让人见识了,什么是官官相护,沆瀣一气。”
孙桑榆冷笑,已然揭去了伪君子的面具,完完全全将小人的一面袒露出来,也就不怕旁的了,狠呆呆的说:“阿苒娘子,我今日给你一条出路,你撇了这个肮脏之人,让他来顶罪,从今儿往后跟了我,我便让你吃香的喝辣的,否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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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曹史果然还是看孙家脸色的,继续说:“否则,今日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谁也别想离开府署大门一步!”
“好大的口气。”梁苒说:“一会子可别闪了自己的舌头。”
孙桑榆咒骂:“给脸不要脸的小蹄子!好啊,郎君我不介意顽儿强的!强扭的瓜才甜啊!来人啊,给我上,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!”
官差大喊一声,全都从堂外冲进来,俨然不像是官府之众,反倒是像杀人越货的土匪。赵悲雪立时戒备,一把搂住梁苒的腰肢将人轻轻一带,躲避开官兵的袭击。
“别砍坏了我的小美人儿!”孙桑榆大喊:“杀他!杀他!给我捅了他!”
吧嗒——
就在这混乱之中,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,滑到了燕洄功曹使的跟前。
一只……印信?
金色的印信,上面包裹着鲛皮所制的护套,因为护套有些许大,印信从里面滚了一半出来,金闪闪的,迎着黄昏最后一缕的靡靡光线,熠熠生辉。
“诶?”一直没有说话的梁泮用纤细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,露出一个略微浮夸的惊诧表情,声音清朗,穿透力十足,掷地有声的说:“哥哥,你怎将印信掉在地上了?”
梁缨会意,面目森然,冷冷的说:“这可不是我掉下去的,而是那些犹如土匪的官兵打落的。”
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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