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里不喜欢接吻,而且有的时候忽冷忽热,赵悲雪到现在也不确定,梁苒会不会在情浓之时,下一刻便推开自己。
哪知晓……
梁苒并没有推开他,反而双手挽住赵悲雪的脖颈,主动回吻上去。赵悲雪心头狂喜,一把搂住梁苒的腰肢,宽大的衣袍厮磨,那是两件一模一样的龙袍。梁苒气喘吁吁,轻声说:“抱寡人去榻上。”
赵悲雪眼神瞬间深沉,一把打横抱起梁苒……
天际灰蒙蒙的一片,太阳还未升起,但已经到了离别的时机。
赵悲雪起身,将龙袍套上,自己戴了冕旒,正在费劲的给自己系腰带,他似乎不想吵醒梁苒,毕竟昨夜癫狂,梁苒受不住折腾,哭咽的昏睡过去,梁苒的身子又弱,赵悲雪想让他多歇息歇息。
梁苒醒过来,便看到赵悲雪鬼鬼祟祟,偷偷摸摸的背影,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“卷款私逃”呢。
“你醒了?是我把你吵醒了么?”赵悲雪说。
梁苒摇摇头,没有说话,起身为赵悲雪系上革带,替他整理冕旒。
二人梳洗完毕,离开营帐,鬻棠迎上来说:“主子,已经准备妥当,可以随时上路!”
赵悲雪点点头,他的脸色肃杀,完全没有对着梁苒的温柔与乖顺。他转过身来,看向梁苒,眼神又变的柔和,叮嘱说:“我来引开孙高烝的埋伏,阿苒也要小心谨慎才是,你们从山路迂回,土路险阻,一定要多保重。”
梁苒说:“寡人无事,你自己多珍重。”
赵悲雪板起唇角,说:“时辰差不多了,我该上路了。”
他刚要转身,衣角却被梁苒拉住,转头去看,梁苒没有说话,而是突然勾住了赵悲雪的脖颈,嘴唇贴着他的耳朵,若有似无的厮磨,轻声说:“赵悲雪,你可要全须全影的回来,毕竟……你也不想寡人怀上其他人的孩子罢?”
赵悲雪眼睛一眯,伸手搂住梁苒,狠狠在他唇上一吻,不等梁苒反应过来,已然跨上马背,扬长而去。
黑色的龙袍,在暖风中不断的撕扯,粼粼的车队飒沓着尘土,彼时,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虚影……
*
“报——”
“梁苒的扈行队伍已经进入昌溪地界了!”
“好!哈哈哈!”孙高烝的女婿,也就是昌溪的掌官大笑起来:“正等着他们呢,让他们有来无回!做得干脆利索一点,不要留下马脚。”
“是!”
昌溪的掌官派出伏兵已有三日,探子一直没有回报,这令他十足奇怪。
“掌官不必担心,您这些年小心潜伏,朝中根本无人知晓您是太宰的女婿,便算是那苏木真的能逃出去告密,也绝不会怀疑掌官您的!”
“言之有理,兴许只是耽误了一些脚程。”
昌溪的掌官很快被宽慰到,笑起来:“等解决了那个毛头小天子,我便是第一大功臣,何须屈居在昌溪这么小小的地方?必然会被上迁到京城去,届时这个大梁,都是我们的天下了!”
“是么?”有人幽幽的反诘了一句。
掌官的笑容戛然而止,一脸干涸,震惊的说:“何人?”
嘭——
府署的堂屋大门被轰然踹开,有人慢条斯理的走进来,他一边走进来,一面擦拭着自己的佩刀,血槽饮血,滴滴答答的流淌而下,染湿了府署的地毯,变得猩红一片。
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!”掌官指着对方,目光紧缩,看到了身上的龙袍,惊讶大喊:“天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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