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梁苒听到探子回禀,惊讶的说:“赵悲雪走了?”
探子点头说:“回禀君上,昌溪府署之内,掌官的头颅悬挂于门梁之上,面目全非,已然臭了,赵皇子人去楼空,寻不得一丁点儿的踪迹!卑职打探了一番,听说赵皇子带着两千精兵,日夜兼程的赶回北赵了。”
梁苒沉声:“回北赵了……”
孟实甫为难:“赵悲雪那些探子消息灵通,怕是听闻了君上的死讯,他肯定误会了。”
毕竟假人死得太真了……
“这可怎么是好?”梁缨说:“不行,我去把父亲追回来。”
梁泮却说:“哥哥,万万不可。如今苏木将军身受重伤,苏老将军的兵马还未与咱们汇合,你是咱们这里唯一的武将,你还需要扈行,决不可离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梁缨着急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梁苒沉吟,北赵在北面,上京在南面,他们刚从燕洄走到这里,若是折返回去,势必会耽误时间,届时一切便都便宜了孙高烝。
梁苒一狠心,说:“派探子去北赵,务必找到赵悲雪,其余人等……随寡人回京。”
“是!”
*
北赵皇宫之中。
“哈哈哈!!”赵炀放声大笑:“真的?千真万确?梁苒死了?”
刺客头领笃定的说:“回禀君上,千真万确,那个梁苒中了冷箭,小人又足足捅了他五刀!眼睁睁看着他的血液流干,不止如此呢,连身子都冰凉了,死得不能再死,透透的!”
“哈哈哈哈!好!太好了!太好了!”赵炀笑容眉飞色舞:“梁苒啊梁苒!!你也有今天!他日你给我的屈辱,这样也算是便宜你了!”
赵炀又问:“已经将梁苒的尸体交给孙高烝的人了?”
“请君上放心,都交接完了。”刺客头领说:“孙高烝的人已然将梁苒的尸体领走了,他们还保证,只要孙高烝做了梁主,必然不会少了咱们的好处,什么燕洄,什么昌溪,会割让三分之一的大梁土地给咱们呢!”
“好!好!”赵炀欢心的说不出其他话来,摆手说:“你去吩咐,今日宫中摆宴,寡人要足足摆上三天三夜的大宴!”
“是!”
宫中大宴,奢靡无度,赵炀因为已然是个废人了,根本无法招幸,因而只能饮酒,饮得是酩酊大醉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快看啊!”赵炀指着天边:“好亮!好亮!”
赵宫的天边亮起一片,比烛火还要明亮,赵炀眼前昏花,看的不太真切,这会子竟是被逗笑了。
旁边的内监大惊失色:“不好了!君上不好了!是……失火了!”
“什么?”赵炀还是笑:“失火而已?寡人的宫殿这么大,烧几座值得什么?你瞧瞧啊,火光多亮,喜庆!”
皇帝不急太监急,内监可没有他这番闲情雅致,赶紧组织人去救火,他身边燕饮的羣臣也纷纷跑去救火。
赵炀举着酒杯:“喝啊!幸酒!怎么都跑了?去哪里啊,别救火啊,多喜庆!烧啊!”
他正笑着,后脖颈子一阵冰凉,好似有什么东西抵着,转头一看,瞪大了眼睛,揉揉自己的眼目,还以为是幻觉,失声惊叫:“赵悲雪?!你不是在……在昌溪么?”
正是赵悲雪。
赵悲雪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,白色的衣袍肃杀寡淡,好似在悼念什么人。
咕咚!
他的手一甩,有东西砸在赵炀怀中,赵炀下意识伸手去接,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,“嗬——!”吓得尖叫起来:“脑、脑袋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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