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着急,听他说完。”
孙桑榆指着孙高烝甩锅:“是他让我在燕洄的水井中投毒,做成疫病的假象,劝说官服不要上报,趁机拐卖妇孺敛财,再用拐卖的零钱舍粮博取名声……”
“什么!?”众人哗然:“燕洄的疫病,不是天灾?!竟然是投毒!?”
孙桑榆又说:“太宰在研究一种毒粉,可以伪装成疫病,如今还在初步阶段,燕洄天高皇帝远,因而打算用燕洄作为实验田,我说的句句属实,若有假话,天打雷劈!!”
“对对对!还有!”孙桑榆索性都说了,也不差这一点点,说:“他……他还勾连北赵,早就与北赵的赵炀暗通沟渠,派来刺杀天子的赵贼,就是太宰指使的!他……他许诺赵炀,只要杀了天子,便许给赵炀无数城池作为谢礼!”
孙高烝一时变成了众矢之的,羣臣的目光扎在他的身上,孙高烝慌了神,后退了好几步。
楚王却说:“怕什么?!如今京郊都是我的大兵,还有七侯五子相助,我看谁敢说什么!”
楚王幽幽的凝视着梁苒,说:“梁苒!你一个毛头小子,如何配做天子?你不过是被大宗伯扶持上位的傀儡,如今大宗伯不在了,你也合该跟着他去黄泉下团圆!若不想今日血流成河,你便乖乖将玉玺交由我!”
“放肆!”梁溪呵斥:“你这是谋反!”
梁苒镇定自若,说:“看来楚王是连遮羞布都不要了,可惜……可惜啊。”
“你休想耍花样!”
梁苒冷笑,说:“楚王不会以为,孙高烝与你是一伙儿的罢?他虽不姓梁,但窥伺这个皇位已然很久了,今日扶持你这个姓梁的上位,明日便用毒粉给你投毒,你也老大不小了,身子骨能撑得住疫病么?三两日没了,这天下,可就是孙高烝的了。”
孙高烝眼神闪烁:“楚王,不要信他挑拨离间!快!快发出信号,让你的大兵开进来。”
楚王瞪了一眼孙高烝,他虽已然不相信孙高烝,可偏偏如今没有别的法子,大吼着:“来人啊!!大兵入城!”
“来人啊!”
“来人!来人啊——”
楚王喊完,一时太极大殿陷入了沉默,终于,踏踏踏的跫音而至。楚王瞪着眼睛,等来的却不是惊喜,而是惊吓。
开入太极大殿的,不是楚王的兵马,也不是七侯五子的兵马,而是苏木和苏将军的京畿营士兵!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?!”
苏木拱手禀报:“禀君上,大梁宫以被京畿营接管。”
“甚好。”梁苒点点头,回头看向楚王,笑起来:“是了,寡人差点忘了,楚王你们不要再等京郊的联军了,因为……他们迷路了。”
“迷路?!”楚王忍不住尖叫出声,何其震惊。
联军就安排在京郊,一抬脚就能进城,怎么可能迷路?
但他不知道的是,梁苒派遣了罗东陵和宁愚前去阻拦联军入城,宁愚可是奇门遁甲的好手,只需要一点点阵法,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拦住联军。
此时此刻,联军真的如同梁苒所说,在京郊兜圈子呢,根本找不到入京的道路。
梁泮看到眼前这个局面,站出来朗声说:“太宰孙高烝,联合一王七侯五子叛乱造反,泯灭人性投毒在先,致使燕洄百姓民不聊生,哀鸿遍野。勾连外贼,蓄意谋害天子在后,暴虐天常,何其歹毒,罪不容诛!”
梁泮拱手说:“还请天子下令!”
梁苒负手而立,纤细的身子撑起繁冗的龙袍,却显得那么坚韧而挺拔,幽幽的说:“乱臣贼子,拿下,若有反抗,就地诛杀。”
梁缨拱手:“是!”
“楚王!!”孙高烝大喊:“楚王,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局面,便算京郊的驻兵进不来,咱们拧成一股,也不一定会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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