苒笑起来,说:“嬴卿有所不知,这是梁泮的主意,既能稳固江山,又可平息祸乱,那些世子都是草包,等事情平息下去之后,寡人在慢慢的,一个一个拔除,为时不晚。”
嬴稚震惊:“梁泮小君子小小年纪,便有如此精妙的谋算,真真儿是令人汗颜呢。”
嬴稚又说:“君上,您别怪臣多嘴,如今楚王之乱堪堪平息,君上雷厉风行,快刀斩乱麻,不过朝臣还是有所忌惮的,因而最近的朝政,不宜过于紧绷,还是要用其他的事情来分散羣臣的注意力。”
“哦?”梁苒挑眉:“看来嬴卿已然有了想法?”
嬴稚点点头,说:“臣不才,但也愿为君上分忧。眼下正在兴修学宫,扶持贫民学子,君上何不趁着夏日烂漫,在上京城召开文会,广招天下学子呢?”
朝中经历叛乱,的确需要旁的事情来缓和一些,而文娱是最好的舒缓剂。在这个时代,虽然还没有电影电视剧这些娱乐项目,但也不缺乏追星,那些文人雅客全都是被追捧的对象,若是能在上京置办一起文会,既能平和朝政,又能广招学子,为寒门学宫作势,简直一举两得。
梁苒眼眸一亮,是了,可别忘了,寡人的四子妙笔丹青,可以带动大梁的文娱潮流,正好可以在此次文会大展头角。
梁苒惊喜的说:“嬴卿所言甚是,寡人受教了。”
这面聊天,那面赵悲雪便做影壁一般站着,两只眼睛幽幽的凝视着嬴稚,与梁苒的亲和不一样,赵悲雪似乎在警戒,但凡嬴稚动梁苒一下便不行,当然了,梁苒动嬴稚一下,也是嬴稚的不对。
嬴稚是善于观看脸色的,这点子和木讷的苏木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嬴稚突然咳嗽起来,说:“君上,臣还有伤在身,此时微感劳顿,就不款留君上了。”
孟实甫的治疗十足管用,其实嬴稚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,他不敢多留梁苒,是怕赵悲雪用眼神将自己凌迟,这将是最新颖的一种酷刑。
梁苒说:“看看,寡人就顾着朝廷正事了,嬴卿好生歇息,寡人不打扰你了。”
苏木说:“君上,那臣送送您。”
“咳!咳咳咳……”嬴稚又咳嗽起来,咳嗽的天昏地暗,感觉一不留神肺都能吐出来。
苏木震惊:“你怎么了?为何突然咳嗽起来?方才也不这样啊……”
嬴稚抓住他的手,说:“劳烦苏……苏将军,咳咳咳……给嬴某倒杯水。”
梁苒一看,说:“苏木,不必送了,你留下来照看嬴卿罢。”
苏木点点头,拱手说:“恭送君上。”
等梁苒和赵悲雪一走,嬴稚立刻便不咳嗽了,苏木火急火燎的倒水,迷茫的说:“诶?你不咳了?怎么突然好了?”
嬴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摇摇头。
梁苒出了大宗伯府,便准备回去看看老三老四,两个孩子还是宝宝,出门自然不方便带着。
梁苒进了路寝宫,便听到“咿咿呀呀”的声音,内监宫女们手忙脚乱,陀螺一般团团转。
梁苒奇怪:“发生了何事?”
内监为难的说:“这……君上,两位小皇子打……又打上了,正在哭闹呢。”
老三和老四不对付,在梁苒腹中便一直打闹,没成想生下来之后也是如此,一点子也不曾改变。
赵悲雪一听儿子们打起来了,比梁苒还着急,立刻大步走进去。果然,两个孩子正在哭唧唧,老三哇哇大哭,但只打雷不下雨,看起来像是假哭,老四则是不同了,泪珠子噼里啪啦,但是哭起来很斯文,不愿意多出声儿。
赵悲雪仔细一检查,原理是宝宝尿了,湿乎乎不舒服,所以才哭出来。他已然是有经验的,带过两个儿子,立时熟门熟路的给儿子们换尿垫,还用湿帕子擦干净宝宝的小屁股,轻柔的抹上一层油霜,毕竟孩子还小,皮肤娇嫩,需要仔细的保养,以免受到伤害。
等处理好一些,这才将干净的尿垫仔仔细细的系好,又检查了好几次,宝宝没有任何不舒服,也没有被硌到,这才松了口气。
赵悲雪抱着老三哄,老四就哭,抱着老四哄,老三便哭,两个宝宝仿佛起伏的音律,梁苒脑袋都大了,于是无奈之下,赵悲雪一手一个抱着,也亏得是他臂力惊人,抱得十足稳当。
这下子好了,宝宝终于不哭了,似乎是哭累了,但两个宝宝还是不安生,窝在赵悲雪怀里踢腾着小肉腿,你踢我一下,我踢你一下,谁也不甘心示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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