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才小君子,天天追着梁初,请他来画花样儿。
梁辩谢过君父,这才将外袍一展,套在身上。
“嗬!”他刚穿好外袍,侧头展了展衣袖,登时一个惊呼,一向以雷厉风行,毒舌坏心著称的梁辩,险些跳起来,脸色瞬间惨白,使劲拍着自己肩头:“虫……虫……虫子!”
梁苒定眼一看,的确,梁辩的肩头趴着一只虫子,好大一只,看起来是蜘蛛,足足八条腿,每一条腿“孔武有力”,遍布着浓密的绒毛,还有那蜘蛛的眼睛,黑亮黑亮的,令人头皮发麻!
梁辩打了好几下,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,但蜘蛛趴在他的肩头,纹丝不动,按理来说这么大力气,蜘蛛早就成泥了,怎么还会趴在他的肩头?
“君父?哥哥?”梁初这个时候一脸懵懂,怯生生的从外面走进来,垂着头,小可怜儿一样说:“这是初儿给哥哥设计的衣饰图样儿,蜘蛛寓意八方来财,预兆吉祥,难道……哥哥不喜欢么?”
图样?
果然,这么仔细一看,蜘蛛好像不是活的,而是画上去的,但画工精湛,活灵活现,好像立体的,就连每一根绒毛也栩栩如生,别说乍一看了,仔细看也难分真假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梁辩气的指着梁初:“你是不是故意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梁初握住梁辩的手指,十分亲昵且无害的说:“哥哥上次送我虫子,初儿很是感激,一直想着如何回礼,听闻织造局绞尽脑汁为哥哥设计衣样,可是终于让初儿找到回报哥哥的机会了呢。”
梁辩:“……”报复,赤裸裸的报复。
梁初眨眨眼睛,还歪头:“哥哥喜欢么?”
梁辩咬牙切齿:“喜、欢!四弟送的,哥哥怎么能不喜欢?”
梁苒:“……”寡人头好疼,老三老四果然不对付。
上京文会声势浩大,天下学子慕名而来,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学子,也想来文会凑凑热闹,可谓空前绝后,一时间果然转移了楚王之乱的混乱。
因为赴会的学子实在太多了,不乏鱼目混珠之人,所以梁辩与嬴稚决定,先遴选一轮,经过一轮遴选之人,可以参加上京文会,经过二轮三轮遴选之人,便可以参加大梁宫的文会。
第一轮遴选,便在刚刚建立好的学宫之中举行,如此也能让各国的学子一同瞻仰学宫的恢弘,为学宫打出响亮的招牌。
梁初今日便是去参加第一轮文会遴选的,梁苒还有朝议,因而是赵悲雪送儿子去遴选。
今日朝议的时辰不短,议题自然是上京文会,因为各地的学子奔赴,除了转移了叛乱的舆论之外,也带动了上京的经济,四面八方的商贾涌入上京,这样的大好机会,上京自然要接住才行。
等梁苒散了朝,已然是正午了,第一轮遴选顺利结束。
梁辩和嬴稚回宫复命,第一轮遴选,一共收上来三万份题卷,三万学子齐聚上京学宫,真真儿是盛典。
梁苒十足欣慰,好奇的问:“第一轮遴选的题目为何?”
嬴稚回答:“以‘春’问题”。
春?梁苒一愣,这么简单的题目?
不过题目越是简单,发挥便越是宽阔。以春为题,不限于诗词曲画任何形式。
嬴稚感叹说:“这题乃是梁辩君子所出,可谓是十足的刁钻呢。”
春,生机盎然,自然是好的,可是一不小心便会庸俗了,若是太小心,又会显得寡淡干瘪。
梁泮笑着说:“君父,不知四弟的题卷在不在这里?泮儿想知道四弟是如何作答的。”
别说是梁泮了,梁苒其实也很想知晓。
梁辩挑眉说:“四弟怕是画了一只春日的大虫子罢。”
梁苒无奈的摇头,说:“你啊,还不快把你弟弟的题卷找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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