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他们来得是慢了些,反正华湛剑君在宗门内,天塌了有她顶着。
他们与其吃力不讨好来处理这些事,不如多看几本经卷、多修炼会儿功法,或者……多沉醉于温柔乡之中。
不比大半夜来这鬼地方要好?
可是,他们没想到希衡会这般直言不讳,丝毫不给他们面子。
华湛剑君希衡,实在和玄清宗真君们太不相似了。
真君们摸了摸鼻子,又打不过她,只能面带惭色。
在这时,一道懒散不羁的女声响起,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哈欠声。
宜云真君赤着足,坐在自己的酒壶上,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:“大晚上的,什么邪祟非得玄清宗出动四名真君?”
她伸了个懒腰,一副自己和天下芸芸众生都不同的直爽模样:“形式有这么重要吗?明明一个真君就能解决的事,非要显得这么隆重,本君的觉都被吵醒了。”
宜云真君为了刷自己的名望,却又不愿天天累死累活,便时常表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。
要是以往,这几名真君也不想大半夜跑这一趟,宜云真君“真性情”的话语,总能有人迎合。
毕竟世间有千百种人。
但是,这次万花楼的邪祟实在太强。
一名劫后余生的修士听到这话下意识打了个冷颤:“不是……不是一般邪祟,是上古凶兽烛明。”
说完,他想起万花楼内发生的一切,承受不住那股恐惧,晕死过去。
凶兽烛明……
几名真君自然知道怨鬼界的凶兽烛明的厉害。
难怪刚才的怨鬼气这么重。
他们为了在众人挽回自己刚才被希衡叱责的面子,做足正道真君派头,夹着眉头:“宜云真君,你平素不知礼数也就罢了,人命当前,你怎还能这般儿戏?”
“若要睡觉,就卸下玄清宗真君的名头,好好去睡!”
说完,这些真君不顾身份,“亲力亲为”地去照看地上那些伤者。
宜云真君:……
她脸上那股大大咧咧的表情一滞,暗骂这些最圆滑的真君今日怎么这么不给面子?
她倒也不是纯正的傻子,知道自己再反驳讨不了好,就盯着自己光裸的脚不说话。
见一直没人给台阶下,脑海中的系统也不断催促她快去救人攒名望。
宜云真君这才不情不愿,挪过去救人,和众人混成一片。
希衡见这些景象,只有一种情绪:厌恶。
她深知这世上绝不可能只有纯白,也有灰黑,不再多费唇舌。
但她也不想再待在此处,转身独自前往黑暗中,朝玄清宗方向而去。
搭在身上的天蓝色外袍在夜空划出柔和的弧度,忽然,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:“姐姐、姐姐。”
慈祥的声音道:“不能叫姐姐,要叫剑君。”
她的母亲慈爱抚着她的头。
那是华湛剑君啊,可不是普通姐姐。
希衡回头,那名小女孩虽然疲惫,但双眼晶晶发亮,朝她挥手:“姐姐剑君。”
她蹒跚着走过来,把自己的一个玩具小木人递给希衡:“送给姐姐剑君,我以前吃药,它陪着我,我就不疼了。”
流血,会疼的吧?
小女孩歪头看着希衡身上的血,希衡道了句谢,接过小木人后消失在原地。
小女孩手中只剩下希衡用来换小木人的一柄小剑法宝。
希衡回到凌剑峰。
玄清宗身为正道上三宗,这里的夜晚无比宁静、平和。
星汉皎洁、月染银河,这里没有妖魔作乱,有的只是凌剑峰上满峰杏花在夜晚吐露芬芳、花蕊次第开放。
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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