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过来了……”
沈柠叹了一口气,把贾珠说的话,以及他当时的神态,全都跟好大儿说了,“后来我也让青苹去打听了,昨天你二婶子过来前,就派人去了王家,她才回去,王子腾就到了,然后紧接着,周瑞就开始拉肚子,挨到半夜,夫妻两个一病一自杀,你觉得这全是巧合吗?”
贾珍:“……”
他不敢把它当巧合。
二婶子原先一心一意想要把周瑞一家捞回来。
他害她失了西府将近大半的权利,二婶子没想马上把他弄死,反而想把他捞回来,显然周瑞的手上,还有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。
能是什么呢?
贾珍有他自己的猜测。
西府兄弟阋墙,不管是赦叔还是政叔,都尽可能的想要损公补私,两个人一齐把公中的东西往家里运,因为此,二婶子不惜借着琏二偷叔爷当年封着的国库欠银,显然,西府公中已经没什么东西了。
偷回去那么多,二婶子能放在哪?
只能是周瑞处。
她……应该是借着周瑞之名,在外面放贷。
曾经赖升好像跟他提过一嘴。
贾珍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沫,“不是巧合,周瑞夫妻的死,绝对是王子腾干的。”
王子腾既然出手了,他能止步于周瑞吗?
母亲那般下二婶子的脸,王子腾能忍得?
自从学堂改革之后,王子腾就加大了收拢京营各级将官的动作,显然是担心他们家反水。
要知道京营的势力一直都在宁国府。
他爷爷是京营节度使,世袭一等神威将军呢。
王子腾……,果然要盯上他吧?
贾珍的脸上一片铁青,“母亲,以后西府那边我们能不去,都尽量不要去。”
那位二婶子是个偷家的贼。
琏二能上她的当,他是绝对不会的。
“还有,这件事得告诉蓉哥儿和尤氏。”
蓉哥儿十二岁,不算小了,这种关系到一家人生死的大事,他必须知道。
只有知道,才能有所防范。
尤氏同样。
“不管他们动不动手,我们警惕些总是好的。”
贾珍当机立断,“以后不管我们谁出门,都要抽出至少四个府卫相陪。”
宁国府就立在这里,除了皇上能动,这天下谁都不能动。
所以家里的安全,倒是不必太过忧心。
“唔~”沈柠点头,“你来之前,我已经跟焦大说过了,以后你出门,明、暗卫各四人。蓉哥儿只去学堂,他是两人。”
贾珍:“……”
果然母亲还是最疼他。
贾珍心中感动,“母亲放心,儿子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我们宁国府的。”
他王子腾想闹事,也要看他给不给他闹的机会。
贾珍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,“王家算什么?没有我贾家扶持,他什么都不是。”
就算当了京营的总官又如何?
“二婶子在西府作威作福这些年,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,儿子会让她慢慢知道的。”
虽然文不成武不就,但作为贾家长房嫡支唯一的继承人,贾珍少时该学的东西并不少。
只是以前没有实践的机会,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用到那些手段。
如果可以,他希望贾家两房能一直保持和睦,彼此互助。
王子腾并不是贾家唯一的选择。
当初之所以选择他,不过是因为王家女给贾家生了两个男丁。
“周瑞的事,其实是儿子做的。”
到了这时,贾珍也干脆跟母亲坦白,“您和父亲闹翻,外面的人马上知道,就是那王氏借着周瑞的手,在外面推波助澜。”
他爹他娘再不好,也轮不到王氏来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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