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了大不了做个戏,可妹妹怎么办?
王子腾无可奈何,只能道:“我家妹妹其实也是受了二弟的连累,您是知道的,他才死里逃生没多久,家里上下,这才不得不依着他些。”
“……”
贾母一句话没说,只冷冷看着。
王氏是贾家媳妇,可吃里扒外都显到了东府,逼得沈氏和珍儿一个小辈说出与二儿割袍断义的话后,他们还敢不依不饶,仗的谁的势?
如今贾家还没倒呢。
依附贾家起来的王家就敢如此,贾家若是把军中的关系全都交出去,那还有活路吗?
根本就不用外人来欺,只王家就能把贾家欺死了。
此时的贾母满面威仪,眼中喷涌的怒火,让王子腾看得心惊肉跳。
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京营。
“但你二哥不对,你就不该还那么依着。”
王子腾对着妹妹痛心疾首,“婉娘,这一次你真的做错了。”
王氏:“……”
她知道大哥要对她下手了。
婆婆喊他们夫妻过去训斥到现在,说到气处,连拐棍都动用了。
虽然没打她,但是,王氏知道婆婆打贾政一下,就恨不能敲她十下。
“母亲,媳妇错了,”她一下子跪倒,以头触地,“要打要罚您只管动手,万不可气坏了身体,”说到这里,她低声哭泣,“媳妇愿和夫君同入祠堂。”
祠堂那里只怕不会给他们配冰盆了。
这样热的天,再有蚊虫……
王氏可以想像,他们会苦成什么样。
她真的不想去祠堂,她情愿连吃三年素,都不要吃那忆苦思甜饭。
“媳妇还愿在菩萨面前连吃三年素,以求贾家蒸蒸日上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王子腾和王子胜心疼坏了。
但两人清楚,他们不能求情。
他们的求情在贾老太太这里不管用,甚至走了之后,会加倍的迁怒到妹妹身上。
“你求菩萨保佑贾家蒸蒸日上不是应该的吗?”
贾母居高临下,“元春就要出嫁,珠儿就要科考。”大房琏儿已经是武库司的郎中了,用不着王氏求菩萨保佑,只有二房王氏自己出的孩子,是关键时候,需要菩萨保佑,“王氏,你念着你二哥的所谓亲家时,有想过珠儿兄弟和元春吗?他们是你亲生的孩子,你那般欺他们的兄长,把他们置于何地?”
王氏:“……”
她想说,贾珍是她能欺得着的人吗?
她就以为是往顺天府走一下的事。
哪知道会闹成这样?
王氏对受了伤的二哥不无埋怨,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,东府那边的大嫂,一定在老太太这里狠狠告状了。
可恨这老太太,也是胳膊肘往外拐,宁愿听人家的,也不愿护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。
“我错了,我猪油蒙了心了,老太太您说,怎么罚我吧!儿媳全都受着。”
王氏的眼泪掉下来,“老爷,我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啊,到了祠堂,你也狠狠罚我吧!”
贾政:“……”
他在迁怒,但也相信王氏的话。
因为他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。
这几年,他们给各处写了不少信,收到了不少感谢,怎么现在……
贾政不敢乱动,夏天的衣裳薄,一动荆条上的刺就会扎进肉里,“母亲~”他哀声求母亲,“儿子知道错了,您就让我们去东府,跟大嫂子请罪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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