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肯定乐意听这事儿。
夫妻两个去围观贾政卖对联了,并不知道此时的族学里,薛蟠已经被打了手心。
他在课堂说话。
这么大了,连小孩子都不如。
一节课一刻钟,这么点时间都坐不住,上的什么学?
念着昨儿晚间薛家送来的厚礼,陈先生觉着不把他管好,都对不起他家的那些礼。
啪啪~~
啪啪啪~~~
戒尺连着打了五下,“念你初犯,这次只有五下。”陈先生虎着脸,看跟他个子差不多的薛蟠,“但有下次,成倍往上叠增,只要你不怕手打坏,就只管来。”
薛蟠:“……”
他的手火辣辣的疼。
从小到大,只有父亲在时……
父亲去世好几年了,换以前,他肯定要掀了这桌子,再一脚踢倒先生。
可是……
想到小同学们跟他说的,敢还手还嘴,外面轮值在此的武学师父,会按着压马步,不给吃不给喝,一不小心,还要负重三里路,他就心尖打颤。
今儿一早,他在马步上已经吃了亏,还被好多人笑了。
先生考教功课,他这么大的个,却被分到了蒙学小班……
“怎么?还不服气?”
“……服气!”
薛蟠忍气吞声。
“服气就好,犯了错,就站着听课吧!”
陈先生拿起千字文,“现在跟我念,知过必改,得能莫忘。罔谈彼短,靡恃己长。信使可覆,器欲难量……”
“知过必改,得能莫忘。罔……谈彼短,靡……靡恃己长。”
薛蟠的公鸭嗓子在一众童稚声音里,那么突出。
别人念的有韵味,有节奏,他念的……
陈先生看了他一眼,终于放慢节奏,两句两句的念了,“遐迩一体,率宾归王。”
学生们跟上。
薛蟠终于没有结巴。
“鸣凤在竹,白驹食场。”
“鸣凤在竹,白驹食场~”
薛蟠跟着念的还好。
终于,这一节课过去了。
外面响起了下课的铃铛声。
为了上、下课的时间问题,沈柠特意让人往这边送了一个西洋钟。
上下课的铃声则由轮值的府卫帮忙敲响。
“好了,下课!”
陈先生放下书,不管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出去玩,道:“薛蟠,你的千字文也不甚熟,下课就不要玩了,下堂课,我要报听写。内容从天地玄黄,到坐朝问道,你先好生看看吧!”
薛蟠:“……”
他的天塌了啊!
这些字在一起,他都认识,尤其这前面的,顺着报听写,他勉强能写出来。
但若乱了顺序……
先生一走,他忙抓住跑回教室拿木鸟的小同学,“先生常报听写吗?”
“肯定的呀!”
他们蒙学班主要是认字,从三字经到千字文,每天都要报听写的。
“那……是按着顺序来吗?”
薛蟠看着面前的小豆丁,好想哭一哭。
“不是!”
同学怜悯的看了他一眼,“趁着还有时间,你赶紧看看吧,要不然连着四天不及格,也是要挨戒尺打的。”
戒尺打人可疼了。
他们谁都不想受那罪。
所以每天回家写作业写的可认真了。
薛蟠看他拿着木鸟蹦蹦跳跳出去玩了,也想出去,可……可他是蒙学生啊!
他忘不了,被划到蒙学这班的时候,大家看他都是什么眼神。
薛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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