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罗刹国的使团和倭人的使团一起来。”
王子朝脸上有些复杂,“倭国是什么东西?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属国,但前朝的倭寇之乱教训太大,当今不得不防。”
不仅皇上在防,朝中的有识之士只怕都在防。
要不然,就陈知府那怂样……
“伊藤瑞那些人能在金陵站住脚,都是因为大哥王子朋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只觉满嘴苦涩,“不说贾家饶不了,就是皇上也饶不了。”
终于,他把思过来想过去的放妻书摸了出来,“这放妻书,今儿一早我就在府衙备过案了。”
什么?
刘氏简直不敢相信。
“幸好去的早。”
王子朝苦笑一声,“要不然,那边的书办大概都不会理我。倩娘,你要相信我,王家无事,我一定重新娶你,王家有事……,至少有你在,我和两个孩子不至于没了着落。”
此时,他万分庆幸,当年为给妻子挣面子,把父亲给姨娘的六十亩小庄子,都加在给妻子的聘礼里。
而岳家厚道,又加进妻子的嫁妆里。
“你……”
他正要再说什么,外面的喧闹哭喊声越发近了。
小丫环急冲进来,“老爷太太不好了,来了好多兵,说要抄家了。”
果然!
“快走!”
王子朝不敢耽搁,忙把他收拾出来的包袱,往妻子身上一挂,“从后门走。”
这一天,金陵王家的天真的塌了。
哪怕王子朋的大管家王安以死明志,想要担下所有,也一切都迟了。
当然也正是因为他死得快,王子朋做为嫌疑人,反而被押到大堂,受了三十大板。
这一次的三十大板,可是实打实的。
一辈子养尊处优的王老爷,几度昏厥,被拖回大牢的时候,连个郎中都请不来。
牢里一片哭声。
陈知府连夜具本上奏。
他以为可以了,可是,四月十八一早,史家、贾家、薛家的一些爷们,也一样被告了。
苦主带着状纸,带着证据……
陈知府的腿软了。
可他还没让人请贾珍,贾珍就自己来了。
“家法不逾国法!”
贾珍随意翻了翻他让人收集的证据,展颜一笑,“族规不越王章。陈大人,贾家的这几人就按规矩办吧!”
“……是!”
陈知府能说啥,老实干活呗!
于是自认在沈氏和贾珍的高压下,早被脱了层皮的贾家九老太爷也被押进了大堂。
沈柠以为今天家里会很热闹,她准备了几十本大昭律和大诰,要送给那群哭哭啼啼的女眷,却没想,她在花厅里,等了又等,一个人没有。
让丫环去问门房,门房抹着汗过来回话,今儿真的没有人。
沈柠懵了。
忍不住都想问问冒汗的门房,你都干啥了。
但是看他这样怕,到底摆了摆手,让他下去了。
不来是吧?
没关系!
“晓东,多找些人,把这些书和大诰,按着房头,给我一家一家的送去。”
“是!”
晓东一手拎一摞,不知道为什么,出来的时候,忍不住想笑。
他们太太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威名在外。
此时,心慌不安的贾家一众都要吓死了。
王家那样惨,他们……
想想荣国府的贾政,就知道沈氏是真的能狠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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