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很不高兴,麻烦得要死。谢春酌在心中腹诽,面上却道:“储师兄误会了。”
在还未正式拜师之前,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位份极高,所有内外门弟子都得喊上一句师兄师姐。
储良与万春是同一个长老门下的弟子,那长老又与南災关系好,于是连带着储良与万春跟闻玉至的关系也如亲师兄弟般。
万春站在旁边,秀丽的面庞没什么表情,上下眼皮一扫,打量了谢春酌几眼,没吱声。
谢春酌瞧见二人此时的样子便觉好笑,讥讽地想: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人,何必觉得他攀附了闻玉至是高攀呢?他们跟他又有什么区别,无非就是出身更高,运气好些而已。
若是他们落到他的地步,恐怕还站不到这里。
“你……”储良似是想出言斥责几句,可看着谢春酌又说不出话来,最后支支吾吾只道,“你别老是去打扰大师兄,大师兄修炼忙碌,若是坏了他的事,有你好看的!”
旁边围着他的弟子见他满脸不忿,自以为是地站出来,鼻孔朝天,对谢春酌道:“大师兄对你好那是可怜你,你不要以为大师兄有多喜欢你,别痴心妄想,好好地待着别去勾引大师兄,否则……”
“闭嘴!平日里长老就这样教你辱骂同门的吗?!”储良恼怒打断。
弟子一怔,惊慌:“怎么了师兄?我、我只是……”
他讲求助的目光看向万春,却没想到,万春竟然对他道:“跟谢师弟道歉。”
弟子抿唇,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谢春酌道:“谢师弟,对不起,我不该平白无故冤枉你。”
谢春酌进这幻境没多久,收了两次道歉。他睨了万春与储良一眼,见这二人都在看他,尤其是储良,一脸紧张愧疚,当即就怀疑他们残留有几分自己的意识。
想到这,谢春酌就想赶紧离开,不想与他们多待,免得到时二人找上他,打扰他做事。
“没事。”
谢春酌摇头,随后对储良与万春说,“多谢师兄师姐帮我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说完就直接大步往前走,理都没理二人。
弟子瞧见了,不由嘀咕:“真是放肆大胆。”
扭头一看,储良和万春不知怎的竟盯着谢春酌的背影不放,心中发毛,除了委屈,更是奇怪,往日里这两位师兄师姐可是最看不惯谢春酌的,怎么今日还斥责他呢?
“师姐……”储良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,对万春别扭地小声道,“我刚刚看见他,差点喊师兄了……怎么回事?”
万春跟他一样,也险些喊出口,只是看着比储良冷静,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她蹙紧眉头,神情中也带了几分困惑,最后摇摇头,低声道:“……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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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万春与储良的不解与迷茫,谢春酌丝毫不在意,甚至希望二人离自己远远的最好。
他回了屋舍,踏进去便觉陌生。他在这住了还没一月就拜入南災门下,在闻玉至隔壁住下,更别提那一月里,他早出晚归,留在这里的时间所剩无几。
谢春酌迅速将不大的屋子上下左右扫了一遍,没发现什么异样后上前几步,还未坐下,就看见床底下爬出来个东西。
他当即脚下一蹬,地面微震,那东西一抖,随后便被法力束缚着拖出来。
谢春酌定睛一看,这乌漆麻黑的一团竟是四喜娃娃。
四喜娃娃在方家老宅被烧得险些没了,艰难爬出来又被抓,委屈得不行,破锣嗓跟刮了瓦片似的,滋啦滋啦惹人起疙瘩,更别提四喜娃娃还有两张嘴。
“喜、喜——!!!”
“别叫了。”谢春酌耳朵嗡嗡作响,下意识在屋里找了个东西堵住四喜娃娃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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