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人不安地颤动,南災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,蹙眉往自己搂着的人看去。
睡着了看上去很乖,小小一团,体温是热的,又怕冷地蜷缩躲避着吹来的风,一副非常需要人呵护的样子。
南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。
在很早以前,第一次见谢春酌,南災就冥冥之中有所察觉,这个人将会成为他一生中的错误,最大的、无法改变的错误。
事实也是如此。
哈哈、哈哈……
呜呜……呜……
地面浮现湿漉漉的脚印,好似有人走到了他们的身边。
呼呼——
你和我们一样,我们是一样的。
卿卿、是我们的卿卿——
南災冷着脸,挥手,那股风就消失了。
他垂眸,很轻地叹口气,然后将谢春酌打横抱起,搂入怀中。
之后他就这样坐在榻前,静静地抱着他熟睡的小弟子,坐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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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谢春酌醒来时,屋内只有他独自一人,平静如常,外面阳光大盛,完全没有下过雨的痕迹,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而已。
他坐在床榻中怔了好一会儿,随意披了衣衫走到门口,打开门,炽热的温度扑面而来,空气中仿佛流淌着热海,风波浪似的来回晃动,热气已然成为实质。
院门的高树与花草被晒得微微垂头,叶子耷拉下来,边缘卷起缺水,谢春酌看见这一幕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
千玄宗有结界庇护,无论外界气温如何变化,内里影响都不会过大,维持着正常的四季如春的天气与温度,但昨夜的雨和今日的日光,着实太过异常和猛烈了。
不知为何,谢春酌心中隐隐有所笃定,这一切变化都是死去的闻玉至与叶叩芳带来的。
他换好衣衫,正打算出门去问问,就见小仙童骑着仙鹤而来,与他道:“师兄,我来帮你搬东西啦!”
谢春酌想起昨夜发生的事,也不多推拒,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便叫兴致勃勃的小仙童带走。在收拾的途中,他看见了放在桌面上的人鱼烛。
蜡烛烧了一些,顶端至中间部分有油脂流下的痕迹,烛芯微黑,稍微靠近,就能闻到迷人的异香,促使着人点燃。
谢春酌记得自己明明将它塞进了柜子里,没有拿出来过,它怎么会出现在桌子上并且被点燃呢?难道是南災?
谢春酌不敢再细想,他拿起烛台,打开柜子,直接把它扔了进去,没收着力气,蜡烛边缘磕碰到里面原本存放的东西,蜡身立刻就出现了深深的划痕,就像是一道伤疤。
柜门合上,将它的身形遮掩。
眼不见为净。谢春酌又环顾四周,生怕出现了与闻玉至有关的东西,但好在人鱼烛只是个例。
小仙童哼哧哼哧地踮着脚给他搬东西,没一会儿就开始出汗,累得张嘴喘气。
“师兄,师兄,有没有水?想喝水。”小仙童软唧唧地喊。
谢春酌给他倒了杯水,他咕噜咕噜喝完,又喝了两杯才停下,然后又倒了一杯跑出去门外给仙鹤喝,一边喂水一边跟谢春酌嘀咕:“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早上起来好热啊,明明昨天晚上下雨刮风,雷大得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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