災。
哒、哒哒。
他跑得极快,风从身上耳边贯过,呼啸的声音好似在追喊他。
卿卿、卿卿,为什么要跑?
卿卿、卿卿,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?
卿卿、卿卿,为什么要和我分开? W?a?n?g?址?F?a?B?u?页?ⅰ?????????n?????????5???c????
“扑通!”
跃入水中,水花溅起,冰冷刺骨的寒潭之水刹那间将谢春酌卷入怀中。
被水包裹着的感觉温柔又沉重,谢春酌短暂地有种安全感,但很快,水流的涌动让他开始恐慌不安,因为它们与水也有相似之处。
游动挣扎的手臂抬起,在将将越出水面时被一把攥住手腕,大力提起,浮动的水流破开一个口,浑身湿漉的人从中越出,半趴在寒潭中央端坐的人膝盖上扶靠着。
下一秒,又整个人被提起,坐于对方怀中。
“怎么了?”
谢春酌听到南災的声音,沾满水珠的眼睫颤抖眨动,晶莹的水珠如泪水扑扑流下,露出那双水洗的眼眸。
他不自觉地靠前,还没看清楚对方样貌时,双手就已然急迫地揽住了面前人的腰,并且将自己贴了过去。
他冷得发抖,薄薄的亵衣贴着肉半透明,衣襟略微敞开,露出被水浸泡得发凉的雪白皮肉,贴得久了,体温又融了上来。
谢春酌急需要人来拥住自己,给他安全感,可他抱着南災,却发觉对方的体温比他的还要低,恍若不是活物,这让他感到不安和恐慌。
“……师尊,师尊……”他一声一声地叫着,声音细细地颤着。
他像枝头被风雨打得痛极了的花儿,惶惶不安地寻求庇护。
南災无法不为之动容,他单手搂住了怀里人的腰,给了点力气撑着,让对方歪倒的身体坐直了些。
同时,互相接触的位置也多了,他也闻到了谢春酌身上很浅的,还未完全褪去的异香。
“你点燃了人鱼烛?”
“什么?不是我……”谢春酌模模糊糊地听见这话,下意识的反驳。
反驳过后,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了梦中的影子,那微弱的烛光照亮的“它们”。
刹那间,腹部绞痛发冷,谢春酌张口呼吸着,慌乱地握住了南災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,让其覆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“……师尊,我不想,我不想要生孩子……里面,里面没有东西吧?”谢春酌声音带了几分哽咽。
南災一怔,手掌覆盖的地方平坦而柔软,因为受惊正在战栗的躯体散发着需要安抚的信号,慢慢地,掌下有温度传递过来。
温暖、鲜活的……让人恨不得沉迷其中,为之生,为之死……
这是一条多么令人垂涎的生命啊。
“没有。”说出这句话时,南災都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里,是不是由着未知的遗憾。
谢春酌则是略略松口气,转瞬更紧密地与南災贴在一起,牙齿打战。
他湿润的黑发正在往下滴水,衣衫也是,水滴落到寒潭的潭面之中,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。
越听,谢春酌越害怕,他几乎是攀附在南災身上,汲取安全感,但南災体温太低,他就像抱着一块硬邦邦的冰块,恍惚间反而更加深了他的恐惧。
这是南災吗?是不是也是“它们”变的?
他还在梦里面吗?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?
谢春酌松开了抓紧南災衣衫布料的手,微微仰头看对方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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