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你这个大总裁千里迢迢奔丧?难不成你不是你爸妈生的?”
是的,奔丧。
傅隐年带谢春酌来这里,是为了奔丧。
谢春酌自认为,假如他是傅隐年,是决计不会千里迢迢只为了参加一个远房亲戚的葬礼。
谢春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,傅隐年或许不是亲生的,而是抱养的,但是这也不太可能,因为傅隐年跟陈雯长得有几分相似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亲生母子。
傅隐年没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在床上坐下,“去洗澡。”
谢春酌不禁想到对方情事的沉迷,一时不太情愿,站立片刻,见傅隐年无动于衷,也不来哄自己,转而联想到自己现在寄人篱下、有求于人的情况,心情愈发不爽,又不得不听话。
他嘴不自觉地往下撇,迈步时踢了脚上的拖鞋,直接光脚进浴室洗漱。
热水淋身,酒店提供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散发着劣质且浓烈的香味,谢春酌挤了一点,咬着牙往头上抹,连泡泡都洗不出来。
他生怕洗完自己成了秃头,顾不得太多,赶忙喊:“傅隐年!傅隐年——!”
磨砂玻璃门外人影近了,很快,对方推开门,手伸进来,手里是两瓶便携装的洗发水和沐浴露,还是谢春酌在竼兰别墅惯常爱用的。
谢春酌接过来洗,洗完又生气了。
因为傅隐年明显带了洗漱用品,却故意看着他用酒店的廉价物,然后不得不向对方求助。
穿上浴袍,谢春酌气势汹汹地找对方算账,却不曾想出去之后,看见傅隐年站在窗边正在吸烟。
他一怔。
傅隐年不爱烟味,以至于基本上不抽烟,唯独在心烦时会点燃过几口,但现在……谢春酌看向他手指夹着的烟,烧到一半了,而窗台旁边的茶几上放着的烟灰缸内有一条已经掐灭的烟。
室内飘荡着淡淡的香烟味,敞开的窗户夜风吹入,把杂乱的气味也带进来些许,楼下可能是开了烧烤店,谢春酌闻到了孜然和辣椒的味道,香得他有些饿了。
谢春酌光着脚往外走时,脚下沾了灰尘,地板冷冰冰,令他脚趾不由蜷缩。
他竟然有些不适应,因为在竼兰别墅内,保姆将地面擦得干干净净,光滑可见人影,大部分地方还都铺了厚厚的毛毯——以前没有,但谢春酌住进去之后,傅隐年吩咐的。
谢春酌回想起来,确定于傅隐年对他的爱,又讥讽于这爱是有价值的昙花一现。
“给我来一根。”谢春酌来到傅隐年的身边,倚靠在墙边,微微仰头看他。
屋内白炽灯明亮,窗外夜色寂寥,傅隐年正对着窗外,侧头看他,深邃的眉眼意外地叫人看出忧伤。
“这味道你不喜欢。”傅隐年薄唇微启,烟雾从口中吐出,模糊了面容。
谢春酌抽烟多,唯爱女士烟,恰到好处的味道,尼古丁的气味不至于太强烈恶臭。
只是到了这个时候,谁还在乎呢?
谢春酌见他不给,干脆去抢。他手从下往上去夹傅隐年口中衔着的半根烟,刚碰到,烟就被傅隐年的手拿掉,摁在一旁茶几的烟灰缸上。
热的、昏的、含着雾气的唇咬住他的下唇,舌尖轻挑,含着,碾磨,探入。
脸颊被滚烫的掌心抚摸,轻轻揉搓,迫使他的唇张得更开,好更方便承受。
傅隐年的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往内压,系带本就系得不紧,轻而易举地解开伸入,细嫩、雪白的皮肤半遮半掩地露着,散发着沐浴露香味与本身肉/体混杂的气味从浴袍笼罩的内里往上蒸腾,比烟雾更要令人迷花了眼睛。
谢春酌没有拒绝这个吻,他甚至于习惯这个亲吻,然后在双方都起反应后,傅隐年稍稍放开他,让他喘气时,他的左手举起,抓着一包开了的烟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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