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去吧,进去喝茶,开车开了那么久累了吧?”大舅打圆场,招呼他们进门。
谢春酌正要往里迈,手腕忽然传来一阵温热,之后就是手,他诧异看去,只看见傅隐年绷紧的侧颜。
除了带头进门的大舅,其他人都看见了他们交握的手,面上神色各异,但是都没说话。
进了屋,客厅是实木沙发和玻璃茶几,正对着门的墙面上挂着山水画屏幕的巨大时钟,底下是正在播放的都市爱情片,里面的女主角正在跟男主角争吵,发出:“你根本不爱我!你只是把我当做你前妻的替身——”的悲嚎。
谢春酌进门后觉得古怪,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。大舅招呼他们坐下来喝茶,热水烧开,倒进茶壶内,雾气飘散,底下的茶叶翻滚,成了褐黄色的水。
其他人陆陆续续围着茶几坐下,或坐在沙发,或坐在矮凳上,谢春酌听到小姨叹口气,挑起话题:“殡葬乐队还没来呢,我叫小虎出街去买了东西,估计等会儿就回来了,晚点我们去老屋那里哭灵,还好最近没下雨,不然就潮了……”
其他人或多或少跟着说了两句话,谢春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怪异。
因为既然是来奔丧,为什么家里打扮没有一点奔丧的样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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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小姨说的话已经给了答案,但是谢春酌却觉得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涌上心头,浑身发冷。
……他和傅隐年刚到这里,一切就刚刚好开始布置。一般来说,人当天死了,才会开始布置……
有一些丧事巧合,确实有小辈奔丧,刚到时长辈就咽气,可那都是对方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来,而傅隐年昨天甚至还带着他到县城住了一晚上,今早才重新开车来到这里。
这说明什么呢?
“阿公早上刚走,你来得刚好。”
大舅点燃香烟,浓重霸道的烟草味瞬间蔓延开,他的长相敦厚,眼睛却不太好,眼球混浊,尤其是在室内,今天是阴天,屋内的光昏昏沉沉。
谢春酌看见他吸烟时,眼角褶皱聚集起来,他的手在抖,像是有一些不自觉的生理性恐惧。
“虽然阿公说了,你不见他是最好的,但我想,还是叫他见见你。”
……他们早就预料到了“阿公”的死亡吗?所以才不慌不忙,以至于说,傅隐年来得“刚好”。
谢春酌两只手交握,自己摁着自己,低下头,才能勉强叫自己不失态。
可他还是高估自己了。
因为傅隐年说:“已经见到了。”
滋呀——
刺耳的椅子挪动声猝然惊起,众人下意识看去,就见谢春酌面色发白,蹙紧眉头,很有几分惊惶不安的样子。
大舅关心:“什么了?小谢。”
傅隐年握住了谢春酌的手。
对方立刻要甩开他,但因为他握得紧,没有让对方得逞。
握着的手微凉发冷。
傅隐年当即怀疑谢春酌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病了,因为谢春酌的体质不算很好,娇气,一点没照顾好就会生一些折磨人的小病。
可他转念一想,下车前人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开心了呢?
……再仔细想了一下,傅隐年心下了然,估计是被吓到了。
傅隐年站起身。
“小年?”大舅疑惑地看他。
傅隐年没回话,而是拉着谢春酌忽然往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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