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,宝宝。我保证,只要你有一点不高兴,我就带你离开。”
谢春酌垂眸,靠在他怀里,声音低低的,柔软轻哑:“我信你。”
长睫遮掩下的眼眸却闪过一丝暗芒。
在段驰下床进入浴室后,谢春酌更是整张脸冷下来,宛若覆盖上一层冰霜。
他注视着磨砂玻璃内的人影,心想:不出意料,要得越来越多了。
果然,人都是贪婪的。
谢春酌随手拿了扔在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,腰间系带细细一条,他打了个结,衣襟敞开,露出大半片雪白的胸膛,走动时长腿露出,上面有掐捏和亲吻过的痕迹,交叠在一起,呈现出青紫色,像是被虐待过,有种凌虐美。
他拉开窗帘,站在阳台,拿了根烟抽。
这次拿的烟不是他惯常抽的,而是段驰的,薄荷味。
自谢春酌认识段驰开始,段驰就一直抽女士烟,烟味不会太浓重,气味相对来说更好闻。
接吻时,尼古丁混杂着各色水果或花香,异样的甜蜜与缠绵。
但在这段时间,谢春酌和段驰来往频繁时,却发现段驰最开始并不是抽的女士烟,他在段驰的房子里面发现了些未开封的烟盒,还有雪茄。
段驰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温顺。
谢春酌倾向于他接近自己最开始是有目的的。
他侧头,落地玻璃窗模糊地映照出他冰冷而美丽的面庞。
这张脸和这具身体,给了他人生的启动金,也给了他人生另一种毁灭的可能。
如果他没有这些呢?他们还会爱他吗?
肤浅、贪婪的男人们。
真是该死。
烟雾从口中吐出,他嗤笑了声,待要转身时,突然看见落地窗前闪过红点,清晰而快速。
他神情一凌,立刻转身往阳台外看去,四处都是草木与房屋,肉眼看去,根本看不到有人藏着。
红点……有人在监视他,或者段驰吗?
谢春酌眉头紧皱,肩膀倏忽搭上重量,他心中一跳,回头见段驰只下半身围着浴巾走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段驰见他表情不对,挑眉问。
谢春酌摇头,随后问他:“你这里安保好吗?”
“应该还算不错。”段驰奇怪,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谢春酌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,没有说出刚刚看见红点的事情。
他转过身,自阳台眺望,忽地脑海里想起自己曾经也在某个地方看见过这一红点。
是哪里呢?
“宝宝?外面冷,我们进去吧。”段驰睁眼说瞎话,微微弯腰,双臂禁锢住谢春酌的大腿位置,把人托抱起来进屋。
谢春酌扶着他的肩膀,在进房间的一刹那,猛然瞪圆了眼睛,手指因为激动,指甲陷入了段驰的肉里。
段驰发出“嘶”的抽气声。
谢春酌却无暇顾及。
因为他想起来在哪里看见的这红点了。
在县城,他与傅隐年短暂居住过的酒店,在窗户前一闪而过的红点。
……这说明制造红点的人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开始盯着他,或者傅隐年了。
那么是不是说明,那个人,也知道傅隐年死亡的真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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