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服务员端菜进来后短暂结束,但谢春酌一直没收回自己的脚。
桌面红色桌布遮掩下,这一切竟然也没有被来往的服务员发现。
当菜一一上桌,门再度关上,包厢内只剩下二人时,谢春酌便施施然地想要收回脚,但这时,方助理又突然动了手。
——他握住了谢春酌的脚腕。
粗糙的指腹摁压在皮肤上,男人的手掌宽大,几乎能一手抓紧他的脚踝,骨头隔着皮肉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,像是要被灼伤。
谢春酌试着抽了一下,没抽回来。
他看向方助理,对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态,非常地平和、温顺。
“方助理这是想做什么?”位置转变,谢春酌成了受害者般,不解地问他。
方助理,也就是方宁,他垂下眼眸……隐藏在桌下的画面,指腹轻轻揉捏脚腕上雪白的皮肉,青色的筋络尤其明显。
谢春酌见状蹙眉,正待开口,就感觉禁锢住脚腕的力道一松。
他收回脚,抬眸与方宁对视,之后便不再捣乱,故意去戏弄方宁,而是用热毛巾擦手,正正经经地开始吃起饭来。
方宁倒像是被他折腾地有些恍神,过了几分钟,站起身,似乎要出去。
他一起来,身下的痕迹就愈发明显,尤其是下半身。
谢春酌睨了一眼,心下暗自嘀咕,这些人是吃激素长大的吗?个个异变。
“去哪儿?”谢春酌咬着笋片,清脆爽口,他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说,“不吃饭吗?等你出去回来,菜可能都要冷了。冷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方宁脚步一顿,又重新坐下来。
他硬着吃完了一顿饭。
谢春酌心情舒畅,时不时还笑眯眯地招呼方宁多吃,假装看不见对方紧绷的神色。
软硬兼施,才是谢春酌的目的。
一顿饭吃完,餐桌上的菜全部撤下,包厢内的熏香已经燃烧到了尾端,淡淡的香味蔓延在每一处,谢春酌漫不经心地跟方宁闲聊。
方宁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,同样心不在焉。
方宁在等待谢春酌说出目的,但是却没想到谢春酌看了眼时间,道:“今天和方助理叙旧叙得很愉快,现在时间也不早了,我们下次再约吧。”
方宁蹙眉:“下次?”
谢春酌理所应当地点头:“是啊,段驰还在外面等着我呢,可不能让他等急了。”
话罢,他撑着桌面起身,悠悠地迈步往外走,与他口中的“等急了”完全相反。
方宁看着他的背影,知道他是在钓鱼,但是能怎么办呢?
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
鱼难道是真的蠢吗?
只是诱饵太过诱人罢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,我都能给你。”方宁骤然开口。
谢春酌的手放在门把手上,他回头,朝着方宁粲然一笑:“什么都能给我吗?”
方宁看着他:“任何。”
“如果我要的是你呢?”
方宁缓步走到他面前,低下头,眼眸微垂阖下,注视着面前狡猾的小猫。
“荣幸至极。”
-
与方宁的会面谢春酌取得了全面胜利。
至少在谢春酌看来,方宁是可以为自己所用的,而至于自己要付出的代价……
不过是一点点自己。
等他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,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在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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