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春酌明明可以直接跟元浮南提注资,却还是听从谢峰与王思丽的安排去勾引傅隐年,是为什么呢?难道是因为谢春酌愚孝和蠢吗?
那当然不可能,唯一的可能是,他自己早已看中了傅隐年身上的一切,看清楚……他能从傅隐年手中拿取的一切,远远比他跟元浮南伸手要得多。
元浮南起初没想明白,从国内冲回国外,远远看见谢春酌乖顺依偎在傅隐年怀中时,才恍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段驰找人告了我,说我是谋害傅隐年死亡的真凶……是我设计了一切,一直在县城隐藏自己,直到出事前夕派人去对傅隐年的刹车动手脚,导致一切的发生。”
元浮南用平波无澜的语气说着,深蓝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谢春酌。
“王思丽也将作为证人出庭,方宁收集资料,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,当然,我家的公司业务上也理所应当地出现了问题,股价下叠是正常的事情,甚至可能叠停。”
在这一刻,他眼中浮现出悲伤,“小酌,为什么呢?”
为什么?
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。
谢春酌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元浮南变得那么天真。
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按理说元浮南不该对他心存幻想的。
可能这就是蠢人吧。
谢春酌不回答,撑着伞看着湖面。
果不其然,元浮南也不是想要得到他的答复,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而已。
元浮南一直很识趣,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谢春酌的朋友。
知道尺度的人,往往都不会刨根问底。
二人并肩而立。雾雨天的湖边,一切都显得静谧而森冷。
长久的沉默后,元浮南看着他秀致的侧脸,轻声道:“小酌,和我在一起。”
谢春酌扭头看他,二人对视。
元浮南的唇抿成一条上翘的线,像是在笑,但眼眸深如湖泊,蒙上一层雾气,看不清,看不透。
“你只想要这个吗?”谢春酌问。
“我以为那段视频已经足够说明我的目的。”
元浮南说完,上前一步,手中的伞倾斜掉落,砸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。
细细的雨雾落在他的身上,当他伸手揽住谢春酌的肩膀,低头靠去时,那冷冷的雨雾也飘过去,落在雪白的肌肤上,被浅浅地吸入鼻腔中,冷到了皮肉内脏之中。
谢春酌不自觉绷紧身体,元浮南像是发现了什么,手从谢春酌的腰际往下,碰到了大腿处,那时裤子的裤兜。
没被发现时紧张,被发现了反而破罐子破摔。
谢春酌不再抵挡,任由元浮南的手伸进去,拿出了手机。
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通话,已经持续了三十多分钟,在元浮南还没来之前,电话就拨通了。
而来电人是“老公”。
是谁昭然若揭。
元浮南骤然发出“噗嗤”的笑声,微微弯下腰,然后抬手,一抛。
手机滑出流畅的弧线掉进湖中。
“扑通——”
“咚——!”
段驰听到通话声音变为一条虚弱起伏的电音时,一拳砸在桌子上,发出巨响。
他面色阴沉,眉目间带着戾气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恨得牙痒痒的字:“元!浮!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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