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峰不满嘀咕:“我可是他们爸……”到底还是没再继续说了。
五分钟左右,医生连带着护士赶到,约莫有五人,算几乎是一个小的医疗团队。
他们给谢春酌处理了伤口,因为手臂的割伤需要拔掉嵌进肉里的碎玻璃,且创伤面积太大,需要进行缝针。
即使打了麻醉,谢春酌的额头还是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。
方宁站在他身边,用手帕将汗擦去,还不时为他喂水,每次都恰到好处。
不得不说,方宁伺候人的功夫真的很厉害。
即使谢春酌现在对他有些心理阴影,但每次方宁动手时,他还是会下意识地靠过去……以前习惯了,且方宁没有展示出攻击性。
只有缝针的医生感觉到一股阴冷逼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头上。
很可怜,没有人为他擦汗,护士不太敢。
好在医生技术娴熟,迅速为伤口收针打结,然后为谢春酌骨折的手臂打上石膏。
麻醉剂药效过后,迟来的疼痛加倍地反馈到谢春酌的身上。
“这是止痛药,可以适当地吃,但不能频繁地吃,吃太多会有抗药性,而且对疼痛不敏感的话也对伤口恢复有一定的影响。”医生说着,护士就把准备好的药以及药膏拿出来放到桌子上。
谢春酌立刻伸手就去拿,他现在就要吃!太疼了!
方宁看出来了,没阻止,也没帮忙,谢春酌两只手都受了伤,缝合过伤口的那条手臂更是在抖,只能虚虚地握着药瓶打不开。
谢春酌意识到这件事,脸上浮现出愠怒,他对站在他前方的医生说:“给我拧开。”
医生却看方宁,方宁不做声,他就对着谢春酌讪笑。
谢峰和王思丽见状,以为是方宁这个刚归家的亲儿子在给谢春酌这个养子下马威,于是面面相觑,对视之间,犹豫着也没出手帮忙。
谢春酌这下是真的明白了,自己是一入狼窝深似海,没有办法挣扎了。
寄人篱下,谢春酌从没这么清楚地感受到这件事。
“麻烦你帮我拧开药瓶,我要吃止痛药。”谢春酌侧身对着站立的方宁说。
他语气平静,面无表情,声调微微有些沙哑,乌黑的发湿润地垂着,贴着脸颊,小得仿佛一只手就能遮住的脸。
方宁注视着他,仍是不言不语。
谢春酌眉头不由拧起,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发脾气了。
王思丽还是不忍,小声提醒:“小酌,小宁是你哥哥。”所以语气要更好些,不要那么娇纵,那么理所应当……
这些话王思丽没说出来,不知怎的,看着这一对毫无血缘的兄弟,她的心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,第六感的不安让她恐惧惶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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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,震耳欲聋的心跳声,像是不详的鼓声正在击打、警告她。
可是为什么呢?
王思丽想不明白。
谢春酌后知后觉地明白“哥哥”两个字在此时此刻的意思。
他微仰着下巴,去看方宁。
方宁既想要当他的哥哥,又想要当他的爱人。
无论是在亲情还是在爱情方面,这个人都想要占据大部分位置。
怎么会有人这么贪心呢?
简直贪得无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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