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也是擦了把汗,但心里头是高兴的,他不由感慨:“当初酌哥儿来咱们村,大家也是想着帮衬一把,毕竟李大一家全没了,只剩下这一个外孙,千里迢迢来投奔,总不能不管不顾,如今没想到,酌哥儿出息了!”
说着眼角含泪,忆起往昔,其他人也跟着又笑又哭,谢春酌上前一步扶住村长,垂眸伤感道:“若不是当初村长您,我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儿呢。”
村长拍拍他的手:“你是有大福气的。”
说罢,顿了顿,想起一件事,“这等大事,我们得去上山拜拜柳仙,告知一下,你考上举人,必定有柳仙庇护,它可是主管读书人考运的,这次去,也叫它保佑你会试中榜!”
谢春酌笑容不变,心想不必,你现在转头进屋,说不定还能看见柳大仙人正蛇体横竖,瘫在他床上呼呼大睡呢。
村宴开在谢春酌家门口的位置,来往人众多,甚至摆到了院子外,热热闹闹百来号人,即使县令来时短暂,又快速离开,也像是往这高涨的火焰里面加了一把柴火,众人举杯欢笑庆祝,逮着谢春酌敬酒。
谢春酌辈分低,不好拒绝,喝了几杯,本烦躁的心情莫名其妙松懈。
他坐在众人中央,众星捧月,皎白的脸染上点点红晕,眼中如湖水荡漾,泛起点点波澜,粼粼美色叫人望之心醉。
在县令走后又赶来的几辆马车停留在不远处,其中一辆做工精良,奢华的马车内,精致的雕窗被人从内里打开。
一张英俊肆意的脸显现,二十来岁的青年,剑眉入鬓,双眸似星。
此时他正撑着下巴,远远看向处在村民间,仿佛与其他人隔绝出来,有着别样美貌,恍若仙人的少年。
“这就是解元公?好年轻,难怪叔父对我大为夸赞,生得着实貌美,比起京内名冠四方的妙与公子,还要更胜一筹呢。”青年撑着下巴笑道。
坐在他旁边正准备劝他下车的侍从阿金听见了,大惊,随后苦着一张脸,哀求道:“祖宗诶,你在这说说就算了,可别当着人家面这样说,况且解元公和妙与公子,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啊!”
妙与公子可是京城桂香坊的男伎!能和举人混为一谈吗?
阿金生怕主子下车邀人又乱说话,连忙道:“您这次出京,就是因着口无遮掩得罪了老爷,这次刚好有缘头让您回京。”
“夫人可是求了刺史大人好久,刺史大人才想了这个法子,叫您和谢解元交好关系,一同回京,方叫老爷消气,您要是再惹怒了谢解元,到时可就不知道要在这破地方待多久了!”
青年,也就是魏琮。他嗤了一声,倚靠在车窗边,眼睫微抬,与敏锐察觉到他视线的少年人远远对视一眼。
他还以为对方会起身上前,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移开目光,假装没看见,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消失了。
魏琮眯起眼睛,骤然笑了。
“不会的,我相信解元公是个识趣的聪明人。”
他对着阿金说:“把侯府的帖子拿来,送过去。”
阿金诧异,下意识地想要劝阻,可迎上魏琮的目光又闭上嘴,低下头应是。
无论再怎么亲近,他始终是魏家的家仆,魏琮的仆人。
不多时,阿金便拿起帖子,磨好墨,将笔递给坐得懒懒散散的魏琮。
魏琮抬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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