酌三天必定有两天是被这条蛇缠在床上的,只有后面乡试前一个月,他才得了半分安宁。
谢春酌对于科举并不算太刻苦,他参加科举,只不过是为了以后。
他不能一辈子和这条蛇厮混在这山野村庄之中。
谢春酌思绪涣散,眼见着面前的柳夔就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吻来,当即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对方的嘴,身子往后仰。
柳夔眯起眼睛,谢春酌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湿漉漉的,蛇芯弹射,来回跳动,他想起被亲吻时,细长的蛇芯深入,喉咙骤然发痒,毛骨悚然。
他赶忙开口:“他们看不见你,可是看得见我,你不想我被人当成疯子吧?”
柳夔对别人怎么看谢春酌无所谓,人与妖的看法本就不一样。
在妖看来,人做的很多事都是无谓的,就像谢春酌想要成为解元、会元、状元,得到权势,柳夔能明白人想要往上爬,却不明白往上爬的意义是什么。
人生百年妖千年,更何况他这种半只脚踏进了仙行列的妖。
再修炼百年,他就能化蛟,怎么会在乎人在想什么呢?
除了谢春酌。
柳夔倏忽间想起第一次见谢春酌的画面,胆大包天敢冒充他所庇佑的李家血脉,又在被戳破后主动倚靠过来求饶讨好。
那是恰逢繁殖季,柳夔一直都不太在乎这件事,他挑,且心觉无趣,可当谢春酌靠过来时,他一下就起了反应。
面对少年人惊惶失措,又强作冷静,小意讨好的模样,柳夔改变了想法。
——他要他。
就像是现在这样,柳夔纵容着谢春酌,没有强制吻下,而是收回捧着对方脸颊的手,蛇芯舔舐过温热的掌心。
他直起身子,弯下腰把谢春酌从椅子上抱起,踢开门进屋。
“你做什么?!”谢春酌在被放在床上时,没忍住抓住他垂下的银白长发,发出控诉,“你不会又想要吧?青天白日的……况且昨晚已经很久了!我险些下不来床!”
他说的不要,并不是进了房间不被人看见就要了!这不是掩耳盗铃吗?这条蛇到底懂不懂他说的意思是什么啊?!
回答当然是不知道,柳夔甚至觉得这是对他的夸奖。
床事上让伴侣满意,这不是一件好事吗?
他唇角微翘,“别怕,我会好好满足你。”顿了顿,看着身下人气得绯红的脸,亡羊补牢,“……也会让你下得了床。”
柳夔张嘴,殷红细长的蛇芯从口中吐出,舔过薄唇,留下浅淡的水光……今早就是这蛇芯,舔过谢春酌身上的每一处,才消除他身上所有的痕迹,不被他人看出。
“……我明天要去赴宴。”谢春酌艰难抵抗,侧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,乌发散落堆积的脖颈,散发着桂花幽香。
柳夔俯身嗅闻,沉醉,又因听到这话而不太高兴,因为他不喜欢那小侯爷。
妖不怕人,不怕的只是普通人,对于人皇及其血脉、身负大气运的人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。
人渺小又伟大,坚韧得叫世间万物赞叹,天上地下,哪个想成仙的妖不顾忌一二呢?功德功德,自然是难修,否则成仙之妖鬼何其多?
柳夔不悦:“别去了。不就是想要当状元吗?小事一桩,只要到时考试,你把我带去就行了。”
谢春酌察觉出他的抗拒以及厌恶,甚至可以说……淡淡的无力。
柳仙也会有害怕的人和东西。
谢春酌难以自抑地呼吸急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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