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不明所以。
“我今天身有不适,恐怕不能在此多留了。”他轻声道,“清则兄,我先离开了,失礼。”
话罢,谢春酌在包间内所有人的视线下站起身,对着魏琮双手交握,作辑行礼,随后便转身离开。
魏琮下意识要挽留,却见那道瘦削的身影迈步走出门外,没两下就消失在眼帘。
“怎么不拦着他!”魏琮瞪旁边呆站着的阿金以及其他舞伎。
阿金满脸委屈:“您也没说要拦啊。”
舞伎们更是不敢说话,深深低下头。
魏琮把怒火对准魏异:“你到底是怎么把他气走的?你在刺史府见过他?他怎么没见过你,别不是你去偷窥人家了吧?”
魏异默不吭声。
魏琮倏忽间气极反笑,哈了声:“你竟然真的去偷窥他了!”
魏异这人,前两月刚找回,以往不知是在番邦外哪里长大的,一股子野性,不仅说话语调奇怪,还如野狼一般,时时用狩猎的目光看着他们,冷不丁躲在哪一处就会给你一口。
刺史府内不少仆从都被他吓过,他叔父更是有一次半夜被吓病了,因此才找了大夫给魏异看病,再将其锁起来。
魏琮看见魏异的第一眼就觉得厌恶,因为魏异并不是如他所说是刺史亲子,而是他父亲不知从哪儿留下的野种,因着怕他母亲责罚发怒,才让他叔父领了这个“儿子”。
若不是目前京内风起云涌,正是多事之秋,又为了不叫病中的母亲生忧,他必然不留魏异这条狗命。
魏异魏异。异,与旁人不同,这是一个罪孽的代表,恶欲的种子。
或许是对旁人的目光敏感,魏异很轻易就从魏琮身上感受到厌恶与杀意,他面不改色抬起眼睫看去,十六七岁的少年样子,碧绿的眼睛,异域风情的面孔,无一不证明着魏异的出身。
新仇旧恨,魏琮抬起手,狠狠扇下。
不响的一巴掌,却极重,闷的一声像惊雷,魏异偏过头,再回过脸来时右边脸颊高高肿起。
阿金心中猛地一跳,不敢吱声。
舞伎们更是把自己当做死人,靠在墙角角落,生怕被迁怒。
“我留你只是因为懒得理你。”魏琮冷冰冰道,“如果你想死,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,不听话的东西,留着也没什么用处。”
魏琮甩开袖子,对阿金吩咐:“绑起来,看好他,再出差错,你就跟着他一起沉河吧。”
阿金战战兢兢:“是。”
魏琮大步离开,包间内安静的气氛没有消除,魏异唇角溢出血迹,他伸出舌尖舔过,脑子里闪过那时在房间角落,透过戳开的纸糊木窗看见的那一幕。
……雪白的皮肤,晕开的红,皎白的脸上汗津津,像泪水,又像露珠。
香的……很香……
庞大的蛇尾卷曲着纤瘦的腰肢……摩擦细嫩的皮肤……
如果他也能尝尝就好了。
魏异喉结滚动,感到了干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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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你有什么用?!”
一离开珍馐楼,拒绝了掌柜的邀请,谢春酌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内,待到无人处,当即把袖口里卷着的蛇掏出来砸在地上。
白蛇猝不及防被扔出,在地上滚了两拳,银白的鳞片染上灰尘。
它震惊地瞪大粉色的眼瞳,看着有些呆傻,像是难以置信谢春酌现在的所作所为。
谢春酌冷笑:“现在魏异发现了你,你打算怎么办?他要是跟其他人告发我,说我是靠你得的解元,怎么办?”
面对质问,白蛇反而冷静下来,它慢吞吞地对着谢春酌扭了下身子,眨眼间就成了身着白衫的青年。
白衫上隐约闪着鳞片纹路的银光,青年一头银白长发披散未束,白睫底下是一双浅粉色的眼瞳,看着极为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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