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夔动作一顿,显而易见,他也想起谢春酌不日即将启程入京的事,而且很有可能,会和魏琮以及魏异一起出发。
柳夔不由烦躁,一甩袖子,眉头微皱,道:“我还差一年,就护木李村满千年了。”
千年成仙。
柳夔初开灵智就在木李村旁的山林中,被村民设置的捕猎夹误捉,再放走,之后便修炼成人,成人后又想要修炼成仙,于是听从了一路过和尚的话,开始庇护木李村的村民,成为了柳仙。
而想要成仙也没那么简单,柳夔在这里待了千年才成了半仙,且平日里不能过度远离木李村,否则感应不到村民,导致庇护出错,他吸收的修为和供奉是要大打折扣的。
他现在已然是半仙,只要再过半年,满千年,他就能真正地位列仙班,这对于一条蛇妖来说,无疑是跨越阶级。
柳夔不想功亏一篑,可又着实舍不得谢春酌。
烦躁之下,柳夔抓住谢春酌的肩膀,低头深吻而下,蛇芯探入温热的口腔,汲取温暖。
在接触的瞬间,他立即感觉到了谢春酌唇上属于他人的气味,无需多想,就知道那人是谁。
柳夔恨得牙痒痒,用力碾磨接触着的柔软唇瓣,谢春酌吃痛,挣扎着捏住了他的脖子,张嘴的同时也狠狠咬下,独属于他们的气味在彼此口中蔓延。
半晌,待谢春酌即将喘不上气时,柳夔才放开他。
“你且先行,我后跟上。”柳夔的指腹摩擦着他殷红破口的唇,轻声说。
谢春酌松开手,柳夔冷白的脖颈上出现过度摁压下的淤青。
只是很快就消失了。
谢春酌侧开头喘息,心觉不公平,他唇上的伤如果靠自己,还不知道要疼上几日。
柳夔还在继续说:“约莫一月,待你回到京城,我就能过去找你了。”
“跟我一直待着,直到殿试吗?”谢春酌问。
他本身是有些戏谑嘲讽柳夔的意思,毕竟他到京时十月份底,一直到翌年三月才开始考会试,殿试又紧接而来,柳夔如果一直跟他待在一起,至少要小半年。
这小半年,恰好就是柳夔庇佑木李村满千年的成仙之日。
柳夔舍得吗?
谢春酌本以为柳夔会说些旁的话来搪塞他,但他没想到,柳夔竟然给了他肯定的答复:“是。”
谢春酌诧异。
柳夔说:“我有个办法,能两全其美。”
话罢,挑了挑眉,“这还是从魏异那小子身上学到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魏异身上可能有器人留下的东西。”柳夔说,“他身上的异香,还有不死,皆有可能是因为器人。”
“器人是什么?”
谢春酌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,但是器与人的结合,便叫人感到恶心。
事实上也确实恶心。
“器人是把人当成容器。”柳夔陷入回忆,“那是几百年前兴起的事了,当时皇帝爱好修道,奢望成仙,于是用活人祭祀,之后有一番邦官员入朝晋见,称有奇物,结果献上的是一花瓶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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