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过,不准你们下山。”男人说。
烛火烧得烛芯噼里啪啦作响,焦臭的气味蔓延开,谢春酌倏忽间明白,这群土匪并不团结。
“兄长!”土匪,或者可以说二把手,他恼怒又不解,“为什么呢?就因为朝廷要来派兵攻打我们吗?可是即便如此,我们也没有被打散打死啊!那么久了,他们拿我们根本毫无办法,只要再坚持下去……”
“坚持下去,等死吗?”男人又再次打断了二把手,这次语气几近冷漠了,“最开始,我说过什么?”
所有人沉默下来,看着他们,谢春酌也不例外。
他坐在地上,仰着头,看见烛光映照在男人冰冷的面具上,像是刀剑闪动发出的光泽。
“我说过,这支组建起来的队伍,必须全部听我的。”
声音缓慢又冷酷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,“即便是,去死。”
二把手的肩膀颓然塌下。
周围的人也不再说话或发出动静,垂下头,如同一尊尊即将碎裂的雕像。
而他们朝圣的人,正是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,二把手首先对着男人跪下来,“……我知错了,兄长。”
男人不言语时,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阐述自己的过错,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。
他左顾右盼,最后看见坐立不动的谢春酌,像是找到了说话的突破口,眼中的贪婪淫/涩褪去,转而是拿他当做借口与兄长和解的器物。
“那他怎么办?我送他回去?”
谢春酌因这句话心里生了期盼。
要是他们愿意送他回去,那就最好不过了,听他们的意识魏琮两兄弟还守着那两条船没有被土匪劫掠攻占,待到天明,他们半日就能行至下一个岸口,到时他就安全了。
他也有借口不再与那二人同行,从而雇一镖师护送自己入京,还能找机会把柳夔喊来。
思绪万千,面上也表露出了几分渴望,他看向面前站立,肩上裹着薄狐毛披风的高大男人,对方身形不算健硕,但完全是完美的成年男性身姿,欣长、宽肩窄腰,露出的手臂,手指长且骨节分明,隐隐可见青筋。
与身旁壮硕、胡子邋遢的二当家碧,着实不太像土匪,反而像个被劫掠上来的公子哥。
难怪他不想继续当土匪。
谢春酌腹诽着,也期待着对方给出一个放他一马的回复。
但出乎意料的,面前这个男人低下头,自上而下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一眼叫谢春酌的心惴惴不安。
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垂首,令披散的乌发把自己的面容遮掩一二。
沉默在这座山寨内部蔓延。
谢春酌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在一路上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的脸。
行路不安,这四个字没有哪一刻那么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脑子里。
二把手似乎还在揣摩男人的想法,他试探开口:“兄长欲把他如何?”
谢春酌呼吸放轻,耳朵竖起,想要听到自己接下来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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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啦——
烛芯还在时不时地响动。
这批蜡烛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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