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弯下腰,又闻了闻味道,“也没有你香。”
谢春酌很想告诉他,这香味或许是魏异的。
当然,如果闻羽想要魏异,他去把人骗来也不是不行。
可惜很显然,闻羽对他的兴趣更高。
于是当闻羽的手朝着他的衣领伸过来时,谢春酌不免心如死灰。
他放弃抵抗似地重新躺回床上,侧着头,作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,倒叫闻羽心下有些好笑。
不过闻羽捏了捏他的脸,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火给灭了。
闻羽的手伸进去,企图从内部先触碰那细腻雪白的皮肤,再如剥开紧密的花苞般,一一把层层叠叠的衣衫展开时,他失败了。
手确实是碰到了谢春酌的脖颈处,但再往下,无法解开。
谢春酌反应过来这件事,猛然想起了柳夔。
在离开木李村,前往进京的路途时,柳夔曾经跟他说,会施法叫旁人不得近他身,脱不得他身上的衣衫,保护他的安全。
谢春酌当时嗤之以鼻,知道柳夔布法是因为怕他水性杨花,攀附了他人,也防着魏琮、魏异对他动手,和他有苟且。
结果没想到,防的竟然是土匪头子!
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谢春酌看见闻羽眯起了眼睛,当即装傻,移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。
闻羽再次伸手……失败。
第三次,他掐住了谢春酌的下巴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谢春酌睁着一双眼睛,里面满满的迷茫,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“跟我装傻?”闻羽骤然一笑。
银制面具在床帷之内闪着亮光,昏暗又明亮,衬得闻峻勾起的唇角也格外地瞩目。
谢春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捏着他下巴的手缓缓上移,拇指摁压在他柔嫩的唇间,陷入。
闻羽微微一笑,“看来你的哥哥,对你非常疼惜……”
“既如此,你恐怕也未能享受到床榻之间真正的乐趣。”
“就让我来教教你吧。”
-
秋夜瑟瑟,夜间突然下了一场小雨。
雨声淅沥,拍打窗台,声音细细小小,迎着月光,慢慢打湿土地。
落叶润湿埋藏在土里,被雨水凌虐成为一体。
谢春酌在迷糊间听见了雨声,他皱紧眉头,意识逐渐清醒,眼皮却沉甸甸地,以至于他没有睁开眼。
身上像被雨水打湿了一样,抬不起来,又被裹挟着,呈现出一股湿热的疼痛与禁锢感。
耳边响起低低的说话声,炭火烤得人发烫,火焰的气味混杂湿气袭来。
脸颊被细细擦过,之后是脖颈。
然后口中被灌下了苦涩的药汁。
“……造孽哦,大当家也真是的,那么不懂怜香惜玉,看看都把人搞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“可怜生得那么漂亮的小郎君……”
“哎呀你说什么呢?小声些!要是叫他们知道你编排大当家,可不得把你一顿好打!
况且大当家这不是也憋狠了吗?前段时间离开了那么久,还不知道去哪里了,现下回来放松些也正常。”
几人说着话,声音漂浮在空中,落在谢春酌当时耳中,他身上的衣衫还穿得牢牢的,只是已经凌乱不堪,那几人脱不下他的衣衫擦拭他的身体,干脆放弃,又说了几句话,便离开了。
屋子恢复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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