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酌上下打量他几眼,从头到尾,看得季听松头皮发麻才收回目光。
他哼声道:“你别管,反正我有办法。”
季听松向来拿他没办法,只好顺着他的毛捋,说:“好。”而后又嘱咐道,“我就在隔壁那条街的客栈里头住,你要是有事,差遣小二一声,叫他去唤我,就好了。”
季听松不舍得银子,因此没有和谢春酌住同一家客栈,而是选择了另一家物美价廉的客栈,那边租十间房的价格,抵得上这家客栈的一间上房。
等会儿休整好了,得去附近书铺逛逛,看能不能找点活计。
季听松心想着,便看见谢春酌对他摆摆手,转身进入了房内。
他看着房门关闭,几秒后,转身离开。
而在房内的谢春酌毫不在意季听松的去向,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他叫小二打了热水与冷水,开始沐浴,而后换了一身在路上买的新衣衫。
衣衫布料是普通棉布,胜在染色俏丽,是浅淡的天青色,部分颜色不均浮现在肩头,反而因为肤色胜雪,将其变成了点缀,像是点点晕染不开的烟雨雾色。
将系带绑紧,勾勒出纤细的腰身,领子半高,遮住些许喉结,显得疏离冷淡,宽袖窄腰,单看身姿,就知道此人必定样貌不俗。
谢春酌站起身,左右扭身转动,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的模样,勉强满意,只是他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未晾干梳起,也是麻烦。
他唤了小二来,叫他去隔壁的铺子买些发油,结果小二推开门瞧见他,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,等谢春酌蹙起眉头,才堪堪回神,慌里慌张地应好,随后扭头就跑了,连银子都忘了要。
谢春酌挑眉,干脆也不把人喊住,权当省钱了。
他走到窗边,将其推开,因为沐浴而变得紧闭闷热的屋内登时吹进凉风,此时正是傍晚,夕阳垂落,余留光辉撒下。
谢春酌撩动自己长至腰后的乌发,企图晾干些,布帕垫在肩后,像是披肩,他坐在窗边的榻上,侧头看府城内的街景。
平越府是座繁盛的大城,来往人数众多,这会儿正值傍晚,无论是外出还是放学的人,都来来回回地走动,期盼在天黑前赶回家,也有部分小贩因白日里卖货没卖完,这会儿正叫吆着低价售卖。
谢春酌看见有一货郎正提着担子从客栈底下走过,篓子里的布没盖稳当,露出里面的东西,正是一方方切好的甜糕。
谢春酌看着,突然有些嘴馋,当初离开黑山寨后,他和季听松在牛大哥家里住了几天,牛大嫂做了糖糕,面粉粗糙,但味道确实不错。
他思索着,便张嘴喊那货郎停下:“你那糕,多少一方?”
谢春酌在外头从不大声呼叫,这会儿在楼上往下喊,声音也不算大,可因着实在悦耳,货郎便下意识停下脚步,扭头往四周看,最后才仰起头。
这一仰又呆了几秒,回过神,刚刚叫喊着低价大嗓门成了扭扭捏捏的小针眼。
“女、女郎想要吗?只需十五文钱一方,若要小些,切好的,五文钱即可。”
谢春酌没听清他在说什么,蹙起眉头,对他招招手,示意他上楼来,随后便把木窗往回合拢了些,只余留侧影。
乌黑的发,瘦削的肩膀,露出来的一点脖颈皮肤白得腻人,叫人望见了,再也无法忘怀。
货郎险些以为是自己发了梦,看错了,可在街上多站了会儿,还是飘着魂似地进了客栈,找掌柜的说了两句,往楼上去了。
与此同时,同样被那开了一会儿的窗内人吸引,从而停下脚步的人也回过神。
这锦衣公子哥“唰”一下展开手里假装风流的折扇,与身旁的小厮感慨:“我还以为家中那位小姐已经算是绝色,却没想到今个儿出来,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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