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举人,他还真想用银子砸了试一下能不能尝尝滋味。
现在倒是大祸临头了,他爹可是个呆板的,平时要不是他娘护着他,他的屁股早就开花了。
思来想去,赵覃心中更是焦急,看见竹文后发恼地踹了他一脚,怒道:“你知道他跟咱们家有关系,怎么还把东西送过去?你是不是就想看着你少爷我挨打呢?”
“怎么会呢!少爷,我冤枉啊——”竹文装哭,“我对你的心日月可昭啊!”
赵覃呸了他一声,哼道:“我告诉你,我要是挨打了,跟你没完!”
说完就快步出去,想要去找他爹的提前报备一下,结果却没想到一出门,拐个弯,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身影。
当那人转过身来,赵覃看见他的脸,一下就走不动道了。
来人穿着烟粉色的罗裙外披浅白色披风,披风外绣玉兰,做工精致繁复,走动时,与飘逸的罗裙裙摆交叠,恍若一朵缓缓绽放的粉白玉兰。
而来人的脸更是叫人见之忘俗,凤眼高鼻薄唇,乌发云鬓,真真是国色天香。
“赵公子这是往哪儿去呢?是要找赵老爷吗?”对方缓步走近时,声音细软,叫赵覃飘飘欲仙。
不过他回过神,看见对方走到自己面前时,他必须要昂起头才能看见对方的脸,心下不由得郁闷。
怎么这姜小姐生得如此高大?
他在男子当中已是不矮了,可对方竟还比他高上将近一个头!再美的脸也具有极强的压迫感,更别提对方骨骼也不算纤细,离得进些,似笑非笑看来时,赵覃竟心生几分惧意。
赵覃下意识后退几步,窒息感少些,松口气,道:“对啊,我打算去找我爹。”
说完这句话,赵覃以为这位小姐就会让开身子离开,毕竟对方来的这几天,向来对他不假辞色,但这回他没想到,对方居然追问了一句:“何事呢?”
赵覃啊了声,一时之间不好意思说,可瞧着对面认真好奇的目光,还是支支吾吾道:“……就是,我遇见个读书人,他好似认识我大伯,可能要来我们家住几天……我,我找我爹问问。”
小姐啊了声,恍然大悟,话语却透着些捉摸不透的咀嚼意味,“读书人啊……”
赵覃连连点头,怕她继续问,于是转移话题:“姜小姐,我派人送去给你的东西,你喜欢吗?”
姜小姐的脸上还挂着笑,闻言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赵覃一瞬间竟觉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。
他当即一个激灵想跑,可眨眨眼,就见姜小姐笑得开怀,视线落在高墙屋檐之外,慢悠悠地笑道:“喜欢,我最喜欢狸奴了。”
狸奴?
赵覃一时之间没明白,他挑的东西里面也没见到有狸奴啊。
他正想要问,余光却看见他爹正带着侍从在侧院边上路过,身影出现在圆门前又消失,看着是要出门的样子。
他顾不得其他,慌忙留下一句“我有事先走了。”便匆匆朝着他爹跑过去,留下姜小姐独自在园子里,折下园中一支正徐徐绽放的月季。
枝条被拇指与食指捏着,略微用力转动,花瓣便往外扩,最后不堪受力而落下。
跟在他身后三四十岁的婆子上前一步,低声问:“小姐,是他吗?”
若是谢春酌在,必定是能认出来,这婆子就是黑山寨里面的崔婶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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