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归根结底,还是得怪到那条蛇身上, 若不是它, 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呢?
迟早有一天杀了它。
谢春酌吐出一口热气,慢悠悠地穿过园子里的石门, 琢磨着待会儿要去洗个冷水澡,之后或许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。
明日便要启程离开,这事少做,伤身体。
他一边想, 一边往前走,眼见着即将再次步入长廊, 抬头却见前方有一身形高大的人立在廊下,面容看不清晰,月光落下,只能瞧见那身素色长衫,精致的银色绣花隐蔽在边缘处, 闪着细微的光,像是勾引。
是谁?不可能是季听松,也不可能是魏琮魏异,难道是柳夔吗?
那条蛇……来了吗?
谢春酌脑子不甚清楚,看见白衣,又瞧不见人脸,恰又在不久前想到柳夔,一时间竟还真以为前头那人是柳夔呢。
虽说柳夔自言,必须要在木李村待够时间制作替身傀儡,再与他在京中相遇,但妖的话怎么能信呢?
指不定悄悄追回来,想要缠着他过一个中秋。
去年不也是如此吗?他去牛耿家过中秋,还没吃完酒,柳夔便用了术法,将牛耿一家人给弄晕了,直接掳着他上了山,说山中月明,好看,结果看了没一会儿,就吻了上来。
真是糊涂的一夜。
可那晚的月亮确实很美,是少数谢春酌不想掐死柳夔的时刻。
思及此处,谢春酌嘴角竟噙了些笑,步伐不紧不慢地上前,视线落在对方利落分明的下颌线,只觉出半分熟悉,没瞧个清楚,人就已经熟稔地靠过去,埋怨又无奈地说:“不是说,入京后再见吗?怎么现在来了?不怕成不了你的仙啊?”
被他抱着的人身形一顿,没说话,谢春酌听见对方胸腔跳动的鼓噪声,从静而规律,变得快而急促。
谢春酌以为柳夔羞窘,哼笑了声,“……就知道你忍不住。”
随后习惯性地仰起头,半阖着眼睛,漫不经心在对方下巴处亲了一下,敷衍道:“行了,我有些困了,你把我抱回去吧,我不想走了,季听松你应该能弄晕吧?”
仍然无人应答。
可谢春酌感觉对方垂在身边两侧的手骤然搂住他的腰,猛然锁紧,把他扣进怀里,腰腹相贴,紧到他几乎下意识踮起脚尖,才没让自己完全陷入对方紧迫灼热的怀抱当中。
与此同时,他闻到了一点很浅淡的胭脂香味。
可是柳夔不会涂胭脂。
谢春酌混乱的思绪这才慢半拍地回笼,觉出几分不对劲来。
他下意识挣脱对方的怀抱,要退后,想要抬头去看面前的人到底是谁,结果头一抬,还没来得及看清,眼睛就被一条发带捂住了。
那条发带遮住了他的视线,清淡的花香愈发明显,他看不清面前人的脸,只觉后脑勺的发带被打结绑紧了。
“你做什么?”谢春酌抿紧唇,立刻就要把发带拔下来。
但他的手刚抬起就被抓住了手腕。
对方的力气惊人,他根本无法动弹。
随即,慢吞吞的男声在面前响起,带着一点笑,顺着夜风传进他的耳中,“那么久没见,想玩点小情趣。”
谢春酌一时又有点迷糊了,这声音熟悉又陌生,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柳夔。
不等他想清楚,突然间,手腕被往前拉拽。
他身上没什么力气,几乎是立刻就投入到对方的怀里,随即下巴被捏紧抬起,柔软的唇微张,露出湿润的内里,一点红舌在其中若隐若现,月光明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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