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能看见细小的血管。
这只手掀开了帘子,然后露出了它的主人。
守城卫兵少见得如此失态,他傻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,脑子里只剩下一句没文化的话:难不成是仙人下凡了吗?
面前的“仙人”约莫二十来岁,面容秀美,五官精致,睫毛纤长浓密,琼鼻红唇,端的是无边美貌,宛如天上仙。
夕阳西下,光辉柔软,冷风吹拂下,守城卫兵一时之间,竟觉得心神澎湃。
“怎么出来了?不是困吗?”青年赶忙伸手把人扶下来,忧心道,“外面冷呢。”
“仙人”睨了对方一眼,没理,而是看向盯着他看的两个守城卫兵,淡声道:“不是要搜查马车吗?”
守城卫兵哪里还有心情去搜查马车,痴呆了会儿,胡乱绕着马车走了一圈,点头:“没问题,没问题。”
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“仙人”重新被青年扶上马车,帘子合拢,将里面的一切都遮掩住。
青年从守城卫兵手里拿过路引,微微一颔首,算作打招呼,就驾着马车入城了。
马车嗒嗒越过守城卫兵二人,尘土飞扬,他们盯着马车看了会儿,直到其他人要出入城池,唤他们放行,二人才堪堪回神。
“诶……这样的人居然参加明年的春闱。”守城卫兵看向自己兄弟,喃喃,“……状元那不是手到擒来?”
“说不定是探花呢。”他兄弟也呆呆地说。
不过无论怎么样,总归是个天仙般的人物,绝无可能隐没于市井之中。
看来明年春闱,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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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上还难受吗?”入了京城后,季听松迅速寻好了落脚客栈,付了银子,与谢春酌一同上楼时,仍不禁问道。
问完又说:“刚刚城门口那两个守城卫,是看我们驾马车,想着能不能要点过路费,所以才拦我们。”
“你这是怪我要坐马车?”他身旁,被守城卫兵认作是“仙人”的谢春酌,闻言当即横了他一眼,语气不善。
季听松怎么敢,“怎么会。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,我能解决,下次你不用下马车。”
谢春酌白他一眼:“你怎么解决?你身上的银子可都是我的。”
从山洞离开后,谢春酌拿出了自己靴子里面垫着的五百两银票。
那是临行前赵老爷交给谢春酌的,谢春酌被上次与魏琮魏异二人同行,结果半路出事搞怕了,以防万一,就把银票放在了靴底,结果竟然还真用上了。
靠着这五百两银票,谢春酌才得以一路上舒舒服服地进入了京城。
季听松不免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羞窘,但他又不由庆幸,还好谢春酌聪明,不然他还不一定能做到让谢春酌不用愁钱,舒坦入京。
思及此处,季听松叹口气,与谢春酌粘腻在一起,小声道:“等我中举,过了殿试,我以后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你。”
比起以前对会试可有可无的态度,现在季听松难得激起了好胜心,想要在会试脱颖而出,考取功名,做官,最好做到高官,这样他才能够养得起谢春酌,配得上谢春酌。
即使谢春酌不需要,他也必须要做到这一点。
季听松想着,脚步微顿,看向谢春酌。
谢春酌迈步向前走,压根没有理他,像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话语间二人上了楼,到达了房间门口,谢春酌推开门,将要踏进屋里时,似是发觉身后人没跟上来,便回头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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