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酌从没被这样恳求过, 对方的所求居然是让他用心地、好好地骗一骗他。
所以即使是知道他的心不纯,知道他在欺骗他,也依旧甘之若饴吗?
谢春酌的手上抬,落到了魏异的脸颊。
魏异顺从地抬起脸, 靠在他的掌心, 双眸静静地看着谢春酌, 像是最温顺不过的兽宠。
谢春酌很难得地感受到了一种掌控感, 他莫名其妙地想, 就像是即使他现在动手, 把魏异杀了, 魏异也不会挣扎, 而是就这样倒在他脚下,直到呼吸消失得最后一刻, 才会闭上眼睛, 彻底离开他。
可是这是真实的吗?还是说,魏异也在骗他呢?
“你认为我在骗你吗?”谢春酌轻轻抚摸他的脸, 问,“从一开始,你就没有相信我吗?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魏异说,“可你的话, 十分里面,只有三分是真的。那条蛇, 不像是全然不在乎你,想要把你禁锢在身边做禁脔的样子。”
甚至恰恰相反,谢春酌才是主导那段关系的人。
谢春酌马上就明白,魏异从来没有相信过他说的话,但那又怎么样呢?魏异还是会听他的。
“是因为你要死了, 所以才对我说这种话吗?”谢春酌抬起他的下巴。
魏异垂眸,依偎着他,“我马上要死了,所以可以好好地骗骗我吗?”话语微顿,“不比那条蛇差就好了。”
谢春酌闻言几乎要笑出声,这人居然还要和柳夔这条蛇比。
但也无可厚非,毕竟魏异现在也不算是个纯粹的人,和蛇比也算不得什么。
“想要和柳夔比,那么就看看你的命有多硬吧。”谢春酌微笑。
魏异倾身上前,搂住他的腰,低头吻下:“中原有一句话叫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“我死得其所。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温暖的吐息瞬间侵袭了谢春酌。
他没有抵抗,任由这股香气将他包裹。
双眸微阖,在迷蒙中,谢春酌看见了湛蓝的天空,棉絮般的云被风吹散。
秋日尽,冬日要来了。
-
柳夔突然停下了动作。
他扔了剑,侧身看向了西南侧。
“狗崽子是不是住在那里?”柳夔看向靠坐在红柱边上,脸颊染血的魏琮。
魏琮喘息着,抬眸望去,里面的情绪一闪而过,有警惕,有敌视,也有疑惑。
他没有回答柳夔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?人?还是……妖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
柳夔闻到那股香味越来越重,脸上的表情变得暴躁不耐,干脆一甩袖,一阵风如鞭子般朝着魏琮打去,直把人打得再次撞在红柱上,唇角溢出鲜血。
魏琮如最初柳夔所想一般,腿骨断裂,半跪倒在地上,只能用手撑着地面,不至于让自己过于狼狈。
“别再缠着谢春酌,否则,下次断的就不是你的腿,而是你的脑袋。”
柳夔留下这句话之后,眨眼间,身形微动,竟是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如此神通,如此法术,如何会是人呢?
况且……
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怎么突然有点头晕?”
“世子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!”
“那个侍从呢?怎么不见了,难道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?”
慌乱的惊叫声慢半拍响起,就像平静的湖面坠下一颗石子,荡起圈圈涟漪。
四周的宾客与侍女仆从看见魏琮的惨状,皆手足无措,愣在原地。
阿金愤怒又惊惧地朝着一旁手足无措的婢女侍从怒道:“还不快去叫大夫!不!拿牌子叫太医来!”
话罢,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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