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顶着身旁守卫他的死士、侍从讶异、警惕的目光,谢春酌仍然道:“你们都一样,让我讨厌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帮他呢?”魏琮视线落在自己的腰间。
谢春酌的剑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衫,只差一点,剑尖就能戳破他的皮肉。
“我没有帮任何人。”谢春酌说,“我只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魏琮点头:“既如此,我也没有办法了。”他抬起来手。
谢春酌顿感不妙,正要呵厉众人动手,手上用力,要将长剑捅进魏琮腹部时,这人猛地往前一倾,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划破他的皮肤,鲜血留下。
拿剑的侍卫大惊失色,下意识挪开,却在眨眼间被魏琮割破了喉咙,旋身倒下。
与此同时,一声哨声,院外候立与躲避的士兵齐齐闯进。
刹那间,局势再度扭转。
谢春酌手上的利剑也没能刺进魏琮的身体,因为魏琮用手抓住了他的剑。
鲜血淋漓,掌心的肉被割破,与雪白的剑光相应。
铮——
又是一声响,但这响声却不是见出鞘的声音,而是剑碎裂的响声。
谢春酌松开手,只剩一半的剑哐当落地,而魏琮手里的半截利剑,一头被他握在手里,另一头戳在他的腹部。
“世子!?”阿金大惊失色,冲上前来。
魏琮却挥手让他退下。
“没想到吧,谢大人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魏琮竟还有心情和余力对着谢春酌笑,“没想到今天,我也能做一回黄雀。”
也许是因为知悉谢春酌的狠心,魏琮安排了两队人马以防万一,现在看来,真是算无遗策。
但被心爱之人如此算计,又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悲哀呢?
谢春酌冷着一张脸,道:“你待如何?”
魏琮笑:“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,你待如何?”
谢春酌也笑,却道:“荣国侯进宫已有一刻钟,现下消息如何?”
魏琮脸色微变。
谢春酌悠悠叹口气,头微微往左侧看齐,视线上抬,仿佛要越过京城各处亭台楼阁、高墙瓦巷,落在森严辉煌的宫城之中。
或许里面跟这里一样,刀光剑影,已分出胜负。
他对魏琮说:“我的目的是……把你留在这里。”
第169章
皇宫。
荣国侯信步行过长廊, 突然停下,扭头看向侧方。
他所处的位置恰在观月处,抬头就能看见明亮的月光,低头能看见在夜色中暗红色的朱墙与琉璃瓦与飞檐。
仅仅只是一角, 就能窥见整座皇宫的辉煌与美丽。
厚重的威严, 美丽地叫人心醉。
不是纯粹的、脆弱的、令人想要把玩的美丽, 是森严的、沉重的、锐利的、令人想要臣服的美丽。
荣国侯作为宗室子, 在太后在世时颇受宠爱, 幼年常常进宫拜礼, 偶尔被赏赐停留, 在殿外、御花园、书房玩耍, 就忍不住痴迷于这世间最辉煌威武的建筑中。
他生来金尊玉贵,可怎么也贵不过皇帝。
这天下, 他居然没能有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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