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。他反应很快,提出了个颇为可行的建议,“你们还能一起打游戏甚至直播。”
“可以吗?”沅愫眼睛一亮,他瞥向一旁安川,一对清润的眼眸睁大,直勾勾盯着对方,征询意见。
“这得提前准备吧?”
安川也拿不定主意,“你要是红温上头了会不会操作变形、骂脏话?”
沅愫偏开脑袋,“我,我有压力队友的习惯。”
安川:“你打的很好?”
“我的技术肯定是没问题的,但,但发挥起来如何那就不一定了……”说到后半句,青年原本理直气壮的模样也变得有几分心虚,细软的嗓音越来越低。
安川:“……你不准打游戏直播。”
沅愫撇撇嘴,嫣红唇肉抿着,白净郁丽的小脸垮了下来。他装模作样地小声哼唧,嗓音又细又软,“那好吧,你这么说肯定都是为了我好。”
听惯了沅愫顶嘴,鲜少被这么温言软语捧着的经纪人愣了一下,安川干咳一声,矜持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本意是阴阳怪气的沅愫:“……”
上午九点半,俩人前到达原本定好的艺术油画展,展厅有进入门槛,是以,观展的人并不算多,这种地方也相对安全和安静,不会引起骚乱。
展厅内很安静,不时便有人影缓慢地在作品前踱步或驻足观看。
柔和的纯音乐与舒缓的钢琴声流转在室内,沅愫跟并不外向的黎钺独处的尴尬也被冲淡了些。
上班嘛,不可能每个同事都那么好相处,况且自己之前拍戏地时候对黎钺态度称得上是嚣张跋扈,咄咄逼人……人家现在没甩脸子就不错了。
想着,沅愫按着作品顺序,走到了最边缘落地窗边的巨大油画前。
薄云透日,光穿透云与海,波光粼粼地落在了浪上。这幅画结构漂亮,颜色和谐,线条细腻,光影的细节做得精细,真实却又透出些神话般浪漫的质感,仿佛伊卡洛斯被太阳烈阳融化羽毛,而坠入的那片海域。
青年看得很认真,他微仰着头,早晨的阳光如浅橙泛彩的薄雾笼在了他瓷白昳丽的面容上,天光的铺洒将真实感剥离,融化黄金般流入了青年明亮的瞳孔,原本照在画上的聚光灯似也落到他的身上,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。
仿佛他也是陈列在这个精致展厅中,最昂贵的艺术品。
任谁看了都想将他带回家私藏。
似注意到身旁的视线,沅愫偏头,细密纤长睫羽掀起,他望来,眸底流光转动,一眼辉煌。
黎钺与之对视,瞳孔悄然一缩,心脏骤紧,仿佛要被这幅秾丽的颜色灼伤!
他没有回避视线,可开口时,嗓音哑得厉害,“喜欢?”
男人嗓音低哑略冷,如空山碎玉,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地特别冷调,极其抓耳。
“挺喜欢的。”
沅愫点点头,并诚实道:“但我没什么艺术细胞。”
这算是主动搭话了,黎钺以前也是圈子里的贵公子,金玉堆砌着长大的,没少玩名表跑车艺术品,对艺术品定然是有独到的见解。
“收藏还是送人?”黎钺了然,他自然地走近了几步,看了眼画旁边贴着的金属标签和简介。
沅愫漫不经心道:“送人吧。”
听到这话,男人身形顿了片刻,喉结不自觉滚动。他鸦青色的眸子伸出有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许,黎钺薄唇轻张,他问:“送给谁?”
沅愫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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