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片浓郁的暗影,他仰着白皙精致的下巴,神情高高在上,宛如施舍:
“你这种人,能被我玩弄,就应该感恩戴德,是吧。”
他偏头,恶劣地等待着答案,仿佛要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,将其尤敛的自尊心踩在脚底,磨碎。
男生抬眼,眸光深邃如冰川,那双眼的色调实在太冷,下颌线陡然紧绷出了一条凌厉的弧度,沅愫没忍住打了个哆嗦,可意识到了自己露怯之后,他不虞地抿了抿唇。
“想好了再开口。”少年依旧趾高气昂,冷声警告。
尤敛虽来自血猎组织,他进入血仆候选的背景却是“贫苦艰难,还有个瘫痪在床的父亲,需要高额医疗费”这种设定。
所以,沅愫提醒之后,高大的男生垂下眼皮,宛如收起獠牙的恶犬,哑声低低道:“是的,能被您选中,是命运对我的眷顾,是我的荣幸。”
沅愫:“……?”
是就是,后面加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后缀干什么?
与此同时,下课铃声骤然响起,晚饭时间到了,学生们打着哈哈,也渐渐离开教室。
沅愫随手理了理指制服整洁的袖口,他起身,垂首看着被几人放开的谢长生,哼笑一声,“我今天不太舒服,先放过你。”
主要是他也没真打算把主角受收拾一顿,而且沅愫快要饿昏厥了。
胃里真实的,空虚的灼烧感前所未有地强烈,难怪管家盯他三餐盯得那么紧。
“不过今天唯一的乐子是你提供的,”
少年朝着后门走去,眸底流过一道碎光,细嫩的嗓音含着几分缱绻的哑,如电流,如白沙,柔软异常。
“谢谢你哦。”
丢下这句充满恶意的嘲弄,沅愫瞥了眼阴雨天空,路过尤敛的座位时,抽走了对方包里的伞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留下个近乎刁难的要求:“别让我的晚餐淋到雨。”
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全都离开,最终只剩下尤敛和谢长生二人。
沉默中,跪坐在地的男生单手搭在椅子上,撑起了身,在尤敛审视的目光中,他轻碰了碰自己红肿的额角,指尖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下滑,摸了摸方才被少年捏过发下颌。
寒涧般冷冽的漆黑眼眸划过一抹暗芒,指尖不自觉摩挲,周身气质也肉眼可见地沉寂了下来,透着凉意。
他的手指真的很软,手腕纤细皓白,要是被握在手中,都不敢用力,生怕会被拧断。
好想摸摸他的手。
尤敛蓦然出声:“为什么出头,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?”
谢长生回神,对上对方泛着灰调的冰蓝色眼睛,唇角弧度收敛。
他不避不退,问:“这是什么说法啊。”
谢长生神态坦荡,他拍了拍制服上的灰尘,清隽浓黑的眉眼笑意粲然,“靠近他不就是我的任务吗?”
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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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只是任务吗?
……
“好多人……我有点刁难不过来了。”
沅愫疲惫地喝了口水,飞快冲澡换了睡衣之后,蔫儿了吧唧地歪着脑袋趴在书桌上。
要是每天上课他都要以这种强度骂人的话,他还要不要活了?
【……辛苦了。】
暖黄色台灯将琥珀眼照得宛如阳光下的树脂,透亮莹润,鸦睫轻眨,少年不是很高兴卷着课本的边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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