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兰那个嘴上不把门的家伙,就算是提醒,不能含蓄一点吗?
非得,非得一口一个“性.关系”的!
房门敲响,沅愫以为是佣人,乐颠颠地跑去开门,准备端自己的晚餐,谁知打开门却看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。
几缕月光似的银发从男人肩头滑落,如丝如绸。这个庄园内,除了泽兰,谁还有这么一头柔亮耀眼的银发?
沅愫强忍下“啪”地一声摔上门的冲动,他抬眸,茶水晶似的琥珀眼轻颤,嗓音如细沙般低而软,“舅舅,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说完,少年紧张地抿了抿嫣红的唇瓣,他像是一只看到老虎的猫,微缩着纤肩,细白指尖紧抓着门板,还有半张莹白漂亮的小脸藏在门后。
很吝啬呢。
瞧瞧这幅赶人的架势,这不情愿的模样……
碧色眼眸如凝结了冰晶的绿宝石,泽兰背光,俊美立体的五官被阴影笼罩,唯独那双眼,如同藏匿在黑色森林中未知凶兽,眸含幽光。
沅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他不该这么怂的,但他总觉得泽兰对他有血脉上的压制,每次见到男人他就会忍不住提心吊胆,微微颤栗。血管里的血液都仿佛在尖叫。
毕竟血族也是弱肉强食,强调血统的生物,有血脉压制完全说得过去。
泽兰柔声询问:“不邀请舅舅进去坐坐吗?”
沅愫扒开门,识时务地让出位置,“舅舅请进。”
泽兰抬步,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柔软羊绒毯上,才打了蜡的木地板光可鉴人,少年的房间很干净,柔软蓬松的大床上有几道压痕,很显然刚刚沅愫正趴在床上玩。
视线收回,男人走到沙发前坐下,姿态矜贵雍容,碧眸散漫,他对沅愫扬了扬下颌,少年很乖地坐到了另一侧沙发上。
复读机似的,又低低喊了一声“舅舅。”
不是很有话说的模样。
泽兰好笑得瞧着他淋水雏鸟般的可怜神情,虽然什么都没做,却透着几分微妙的娇怯,唇瓣嫣红,眼尾晕绯,瞧得人心软得一塌糊涂……
男人薄唇勾起一抹笑,好整以暇地开口:“这两天一直躲房间里,是因为前两天说你的事不高兴了吗?”
说这话时,他拿起精致的茶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有些冷掉的花茶。
沅愫讷讷摇头,一派老实巴交,心里却在大喊——知道还不道歉?
少年默了会儿,似乎意识到只摇头一个动作太敷衍了,他着急忙慌地又补充了一句:“这两天再努力学习,希望月考拿个好成绩。”
泽兰气定神闲,碧绿眼眸微眯,捏着茶杯的手冷白似雪,“怎么这么乖。”
男人似乎有点爱夸人,以这种温柔到有些暧昧的语调与神情,极具迷惑性,让人沉溺其中,飘飘欲仙。
沅愫忍不住抬眸瞄了一眼,本来想看舅舅那张出色的脸,视线却不受控制地下滑,落到了泽兰领口露出的脖颈上。
泽兰今天依旧穿得很休闲,衬衫却是“V”字领口,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部分颈部肌肤。
苍白,修长。
琥珀眼渐渐瞪圆,沅愫有些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,眸底也在无意识间染上了猩红之色。
泽兰冷白皮肤下,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血管仿若蔷薇荆棘,既漂亮,又危险,还很诱人。
沅愫还没吃晚饭,肚子空荡荡,饥饿时,身体对血液的渴求再一次攀了上来,如万千蚂蚁般蚀骨。
当然,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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