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雪颊绯红,细白指尖似乎要将绣花抱枕抓烂,他闷闷呜咽一声,纤细的身体软倒在沙发上。
沅愫不自觉蜷缩,呼吸急促紊乱,隐隐含了一丝哭腔,尾音发颤。
“舅舅,我不舒服……”
他是委屈的,一双泛红的眼眸水光潋滟,纤长的睫羽已被泪水濡湿,可怜得要命……
当然,沅愫也很气愤。要是情况允许,他想给面前这个好整以暇的、似乎在欣赏他狼狈姿态的恶劣舅舅几巴掌。
要把脸抽肿的那种!
情绪外泄,气恼之下,原本只有一点的委屈也忽然无限放大,少年秀气挺翘的鼻尖沁出了粉,秾红眼尾溢出了泪。
他澄澈湿润的琥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,执拗,控诉,却没有软弱的哀求。
身体颤抖,少年的泪水从眼角流出,积在山根,涟漪晃动……泪光闪烁。
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让别人疼爱他,一滴泪便足以令一个淡漠沉冷的男人心跳紊乱。
——这既是埋怨,也是引诱。
他亲爱的侄子拿这种眼神望向他的时候,心里在想什么?
碧绿眼眸微光流转,那是幽邃深潭下蛰伏着的冷血动物特有的寒芒。
泽兰起身走到沅愫身前,沉稳有力的手臂将少年纤细的身子揽入怀中,自然地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。
男人低头,几缕银发垂落颊侧,令人脊背生寒的碧眸似乎也软化了些。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拍少年纤薄圆润的肩头,泽兰低哑地温声安慰:
“没事的,忍耐一下,我们愫愫一直以来都做得很棒……”
少年病弱,身量纤细,清癯得像是一片随之会被风带走的羽毛,抱在怀中宛如一只柔软的猫,他脑袋搭在男人胸口,白玉手指下意识紧紧抓住了泽兰宝石领针垂落下的丝带。
沅愫没力气,呼吸还未平息,轻轻哭噎着。在接触到血族冰冷的肌肤时,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白净精致的脸蛋满是泪痕,少年垂下浓黑的睫羽,紧抿着嫣红唇肉,吐息湿热。
很乖。
特别乖。
前两天不过是说了少年一句,让他不准对那血仆产生感情,沅愫就闹脾气躲着他——就为了那个低贱的血仆?
这几天都躲在房间里,偶尔饿了才会出来,出门前还得探头探脑一番,对他避如蛇蝎。
可现在……少年软软热热的小身体这样靠在他怀中,小幅度颤栗,哼哼唧唧地小声呼气。
像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,能轻易激起任何人的怜爱心。
男人神情晦暗,内心深处的某点儿阴暗,也在此刻得到了满足。
泽兰缄默地揉抚着少年,从乌黑柔软的发丝摸到后背,下滑——他很瘦,蝶骨突出,脊椎清晰,但屁股很软。
但可惜,他才碰一下,少年就开始慌乱挣扎,泽兰垂首轻笑,深邃眉眼疏离散去,薄唇弧度完美。
“我们可怜的愫愫这是饿了,要喝舅舅的血吗?”
阳台门未关,房间内含着微微潮气,气氛变得暧昧,黏腻,肌肤上像是裹了一层蜜丝。
银发血族发出了礼貌的询问,嗓音悦耳,眸底却凶光涌动,暗芒如割。
说完,泽兰冷白的手轻巧地解下领针,他扯开衣领,珐琅扣绷断,材质昂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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