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了揉自己的乱糟糟的红发。
相较自己两位身世颇为凄惨的朋友,南栖星的人生就相当顺风顺水了,毕竟有个区长父亲嘛,权力与金钱让他远离了大多数苦恼,如今还是头一遭。
是以,他应对起来颇为头疼。
要是老爹过问怎么办,拿什么借口搪塞?
还有,尤敛和谢长生只说任务照常进行,捕捉需要支援,可这俩家伙怎么没一人说沅愫长这样?!
只字不提!
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,比他那个衣冠禽兽又自带蛊惑血能的舅舅还能迷惑人心……
少年闭着眼睛乖巧睡着的模样,肉麻又夸张地来形容,简直像个纯白洁净的天使。
思维发散,南栖星的脖子也不受控制地扭向一边,想要再看看少年。
谁知这一扭头,他的视线就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。
清润,柔亮,睫羽投下的细密阴影下,茶水晶般泛着动人的光泽。
第一个念头——好漂亮。
第二个念头——沅愫醒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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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栖星一惊,猛然瞪大眼,绷紧弓弦似的陡然坐直身体。他飞快向后跃出半步,迅速与沙发上双手被锁、双脚被捆的少年拉开距离。
沅愫:“……”
寂静中,那双猫儿似的琥珀眼眯了眯,略上挑的眼尾洇红瑰丽,少年发丝乌黑地勾缠在纤细脖颈与雪颊边,嫣红饱满的唇瓣渐渐抿紧,唇角下压,显而易见地传达着不悦的信号。
心脏不自觉揪紧,南栖星像个被名动八方的花魁点中的青涩书生,直愣愣地注视着少年的眼眸,喉结悄然滚动。
沅愫没理会,扫了眼周围环境,看到这陌生又陈旧的屋内装饰,他娇矜地蹙起了眉,难以忍受般地撇了撇嘴。
像是有些嫌弃。
平时话很多的南栖星跟被人塞了一口馒头似的,好半天都张不开嘴,发不出声,无法来打破这僵局。
先开口的是沅愫。
但令南栖星万万没想到,少年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求饶或质问,而是:“我的鱼呢?”
琥珀眼清润,沅愫直勾勾地盯着对方,视线毫不掩饰地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南栖星被看得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。
我刚刚……形象还算可以吧?
他忍不住抬手薅了薅自己蓬松的自然卷红发,仔细回想了一番,下车的时候光顾着抱沅愫了,忘了提鱼。
他道:“忘车上了。”
沅愫闻言闭了闭眼,更不高兴了,“那鱼花了我八百二。”
这还没算泽兰在场的时候画的那五百。
南栖星有点摸不清这个血族的脑回路了,他怀疑沅愫在使什么诡计,却看不透,只能道:“你缺这八百?”
少年脸更臭了,扭过了头,乌黑柔软的发丝划过脸颊,闷声闷气地道:“我捞了一个小时。”
被绑架了,花了大把时间和金钱捞的鱼也没了,而且,看这架势,似乎自己也赶不上下周的月考了。
那他这一个月来的复习又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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