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关起来的,之前他让我好好学这四个字,只要我写得好,就能看到飞龙在天,我爹就不会被关起来。”
封苒:“……你给学出一条小蛇?”
阿曜:“咳咳,要你寡!”
封苒逗着这小孩,也是乐趣无穷,等听到屋外声响,才戴上幂篱。
此时靳燎回来了。
封苒本以为靳燎会径直回他房间,如前几天一样,但今天他没有,他走过来了,说:“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
?”封苒问。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靳燎说完,就又走了。
阿曜停下笔,问封苒:“你和冰块吵架了?”
封苒“嗨”地叹口气:“也不是吵架,他现在不爱搭理我。”
阿曜脑子灵光着:“不爱搭理你还主动找你说话?”
“唔,”封苒想了想,说,“可能是明天真的有事吧。”
阿曜说:“这还不简单,对这种嘴上说不要,心里却很诚实的,在他发出邀请时,你直接拒绝他,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被冷落的滋味不就好了?”
封苒像是头回见阿曜那样,上下打量一番:“你很懂啊?”小小年纪,专治傲娇?
阿曜叹了口气,小大人似的说:
“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的,我姑姑问我要不要糖葫芦,我心里想要,但说不要,她就真的不给我了,以至于后来我要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,哎。”
封苒:“……”
小小年纪,一股经历无数的沧桑,糖葫芦引发的悲剧。
阿曜饱含辛酸的经历,最终还是没能挽留封苒,封苒第二天和靳燎出去了。
靳燎不是傲娇,他说有事,那还真是有事。
***
皇宫里,灯火煌煌。
檐角高高飞起,雕刻的狻猊蹲于上面,宫人们提着灯来回走动,因公主生辰宴,整个皇宫就没安歇过。
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女人坐在紫檀平纹椅上,惹人注目的是,她的衣服是金纹,绣着龙纹样的。
穿着这么僭越的衣服,却没人敢说什么,这位就是初曦公主。
初曦年已过四十,但因为保养得好,脸上还敷着细细的粉,眉目细致如画,乍一看只有二十多到三十的模样,胭脂轻洒在两颊,气色很好。
不过此时,她手指搭着额头,有点焦躁。
“公主,”一个侍女走过来,恭敬道:“有统领来禀报。”
初曦缓缓开口:“怎么了?”
她的声音很奇怪,不是这个年纪妇女的声音,而像一个六七十老人的声音,干枯又沙哑,尽显老态。
那侍女倒是不见怪,附在她耳边,低声说:“……说是看到龙影……”
侍女很快把话说完,束着手站在一侧,一动不敢动。
初曦“呵”地冷笑一声:“人呢?还在御书房?”
侍女:“是。”
初曦说:“让侍卫杀了他,把尸体处理掉。”
侍女毫不意外,点头称是,就要退下去。
“等等,”初曦叫住她,“北郊那个院子,让禁军首领下月初一去填了。”
如今七月二十七,离初一也就四五天。
“还有,”初曦放下手,稍稍抬起身,“谢郎还是不肯见我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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