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人或许没有缘故……”封苒深深吸一口气,但他一定是有缘故的,他不该这么无理由。
她话没说完,突然,紧闭的门“嘭”地一声被踹开,风裹挟着雪,一下子把炭盆吹灭了,青梅吓得跌倒在地,哆嗦地跪下:“君上。”
风太刮人,封苒拿袖子掩面,堪堪放下时,便看靳燎站在她面前。
和隔着纸人不一样,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靳燎,更为高大、英俊,岁月刻入他骨子的,是孤高与冷漠,成为他一身的保护色。
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封苒,从她的眉眼缓缓下移,不带任何情/色,眼神如刀,好像要剖开她的皮肉。
他张开薄薄的嘴唇,只问两个字:“你就是炉鼎?”
封苒抿着嘴唇,缓缓正坐,道:“……君上。”
她知道靳燎可能会找上来,但没猜到会这么快,所以,她只能临时应对。
青梅忍着恐惧,在后面磕头:“君上,我们小姐身子骨弱,千万受不得惊……”
青梅话没说哇,又“啊”的一声,原来是四胞胎摁住青梅的咽喉,他力道一点都不轻,青梅很快就要断气一般。
封苒看了眼青梅,心里一紧,道:“先放开青梅!”
青梅向封苒伸出手:“逃……”她已经出气多,近气少,整张脸泛上青紫。
靳燎充耳不闻,从袖子放出三只纸儡:“这种纸儡从哪来的?”
封苒瞳孔一缩,情急之下,她默念一道口诀,“铮”的一声,一道雪白的亮光闪过,四胞胎的手上立刻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!
四胞胎甩开青梅,青梅趴在地上拼命呼吸、咳嗽。
靳燎和四胞胎都朝半空中一看,初雪这十年饮血无数,剑锋却更为雪白,上面还沾一些鲜红的血渍。
正是初雪突然出鞘,伤了四胞胎。
靳燎一伸手,初雪乖乖回到他身边,它没有受任何控制,就这样背离他的意志飞出去。
几十年来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,就连他这张冰山脸,也难得露出新奇神色。
四胞胎捂着手臂,他怒目看向封苒:“你对君上的剑动了什么手脚!”
初雪其实也是封苒的剑,她赠给靳燎后,本是给靳燎练手,等以后靳燎也会遇到他自己用惯手的剑,到时候就不需要用初雪。
封苒试着召唤初雪为自己所用,剑认主人,自然会跳出来。
但是这样解释起来,很难让人信服。
没办法了。
封苒这辈子行事从来大大方方,不遮不掩,就是当年经常闯藏书阁,也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即使这有很大的风险。
但她要赌,赌靳燎没那么快放下与她的师徒情。
她清清喉咙:“靳燎!”
这一声,在她想象中应该是十分有气势的,奈何韦杏儿的声音太娇了,好像在撒娇似的。
四胞胎更是生气:“反了,居然直呼君上名讳!”
靳燎却没有怒意,只是疑惑地看着她。
他已经很久没听到“靳燎”这两个字,它好像随着他入魔,被冰雪尘封起来。
初雪指着封苒的脖颈,靳燎冷冰冰说:“你一个炉鼎,胆子不小。”
封苒轻叹口气:“燎,燎原也,本是最有生气的一个字。”
短短一句话,一瞬间,靳燎捏紧初雪的剑柄。
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画面。
很多年前,他初识字时,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,他觉得“燎”字很陌生,写起来也不好写,却有一只手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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