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室,久而久之,这间休息室写着那人的名字,不会再有人进去。
姜绘龄打开其中一间,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出去!”
她没理会反手合上门。
“我都说了出去——”朴铉转过身才发现是姜绘龄,头发上还沾着木屑,他放下手里的木头。
他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:“你一定要做花园吗?花园里一定要有动物吗?这屋子一定要做多层吗?”
当然最主要的,“不拿第一不行吗?!”
“不行。”姜绘龄轻描淡写,拿起朴铉削出来的狼犬打量几眼,很快放回去,“重做。”
朴铉一拍桌子:“凭什么!”
姜绘龄:“太丑了。”
“想不到拿第一的理由,除非你给评委老师塞钱了。”
在朴铉下一句话出来前她又补一句:“不过评比还看学生投票,也就是说,除了老师,你还得收买同学。”
“我!”朴铉张口想说脏话,对着姜绘龄那张脸又说不出来,姜绘龄不是他可以骂脏话的人。
但他只是想发泄一下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每晚给我打电话了,十二点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在做木工,凌晨两点又打电话,特别是昨晚,都四点了你还打!”他好不容易睡个觉。
朴铉凑近姜绘龄:“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了,借着‘监工’的理由故意和我联系,就想多说两句话。”
姜绘龄把木棍怼到朴铉脸上把人推开,即便朴铉说了这样无厘头或者说算得上挑衅的话,她始终很平静:“会给你打电话是因为知道你的惰性,不一直盯着你就会偷懒,而我们没时间了。”
“更何况,”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,“我喜欢你?”
“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?”
朴铉眼睛不自然往外看了看,很快移回来:“什么区别?”
姜绘龄:“我如果喜欢谁,和家里说一声就行了,那家人会欢天喜地的同意,包括你家。”
“而你,你跟家里说喜欢我,你爸妈会是什么反应?”
姜绘龄模拟着朴母的语气:“要死啊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姜绘龄撞到脑袋变成只喜欢二世祖的傻子才会看上你!”
朴铉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。
“呀姜绘龄!”
姜绘龄摊开手:“实话总是难听的。”
她让朴铉继续忙:“就三天了,你的工程量还有很多,拿不到第一我保证你那时的表情更难看。”
她从休息室离开,把朴铉气急跳脚的样子关进房间,老实说,看朴铉被气成这样还是挺爽的。
何止朴铉有怨气,她也有!
深夜,姜绘龄坐在书房边削木头边给朴铉打电话:“电话快挂断才接,你是不是又睡着了?”
“祖宗。”朴铉语气饱含痛苦,“我起来了,我是说我没睡,我在给你做花园。”
姜绘龄“嗯”一声,等朴铉彻底清醒才挂电话。
她还在切木头,凭什么朴铉可以睡觉。
想都别想。
是的,姜绘龄自己也在做木屋模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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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会把自己的“第一名”交到别人手上,她不相信任何人,如果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,当这个人没完成承诺时,她就将一败涂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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