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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心看我枯死吗?”

姜嘉茉心有芥蒂,不安地颤着睫。

她实在虚弱,弓起脊背。

裴京聿难以抑制,继续吻她,说,“生涩是暂时的,熟极而流。”

他辛辣地提醒她,“没够...还要一点儿养分。”

她只觉得为了笋的长势,土壤养分已经被汲取得荒凉:“我没力气了。”

她话音刚落,房门被人轰然推开。

“砰通——”

一声闷响。

来人是喝醉了的沈容宴。

他歪歪斜斜进来,靠着门边的钢琴架坐在地上,脚边滚着两个酒瓶,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。

“嘉嘉,嘉嘉。”

姜嘉茉紧张得发抖。

她被裴京聿裹在怀里,箍得几乎窒息,完全没办法细致听清。

裴京聿使用人家的房间,占据了人家的女人。

他偏生一副心安理得的恶劣模样。

裴京聿非要把沈容宴的喃喃低语,字字转述进姜嘉茉的耳蜗里。

他复述道:“嘉嘉,这四年,我真正爱的是你,我对她根本没感觉。”

可能听沈容宴说醉话,没这么惊心动魄。

但裴京聿转述时,气音性感的咬字。

姜嘉茉汗涔涔地听着。

她神思糊涂了。

她颤抖着偏头,想望向身后的人。

他怎么能借人家的口,讲出“真正爱的是你”这种话。

沈容宴灌了自己一口酒,含糊不清接着说,

“...你愿意和我在一起,为你干什么我都乐意。”

“我和她从来就没有感情,如果她像你一样就好了。”

裴京聿眼珠黑沉无光,看什么都是腐朽破败的,像月球背光的暗面。

他喉间逸出两声笑,问她:“听他说这种话,感动到恨不得当场献身?”

裴京聿就这样当着沈容宴的面,长指揽住她的后脑黑发,掠夺意味昭昭地吻下去。

沈容宴分明和他们不远。

他意识昏聩,还对她说着告白话语。

沈容宴安心小憩闭眼:“...嘉嘉,我只想在这里守护着你。”

裴京聿那个“春雨潺潺”的歪理,继续按图纸施工,毫无顾忌和休止。

他向来擅闯禁区,警戒轰鸣也嚣张至此。

男人肌理流畅的臂弯,爆发力十足,把她一直搂在半空,也毫不费力。

他垂眸,示意她看清那日撞车的疮痂:“认清楚,谁真正守护你?”

姜嘉茉宛如杯弓蛇影般羞惭。

仿佛世间所有的道义礼法,都被他毁于一旦。

他抬手扇燃千山万山的烈火,烹油烧花,烤焦她的每一丝神志。

沈容宴山公倒载。

姜嘉茉细汗横陈,不堪入目。

而裴京聿的黑西裤锋锐垂坠。

最无羁的人,无视伦理,无视温良恭,偏偏最嘉正。

半晌,他们都听见,沈容宴沉睡的呼吸声。

裴京聿动作稍缓,充满节制意味地笑了下:“他睡着了?”

他一笑风神俊雅,为春归惹动嗟。

裴京聿掌骨从姜嘉茉膝下过,托住了她的尾椎,从满地纸张里穿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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