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脏了。”
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,感受他清凉干燥的拥抱:“对不起,我喝不下去这个。”
裴京聿没一点儿在意小孩的意思。
他抱着她哄,怜惜地垂眼瞧她:“不脏,很干净。”
他把她放在床头,轻柔吹拂她发红的眼睑:“你比它重要,不喝也没关系。”
趁着那人打扫地板。
姜嘉茉从抽屉里掏出三颗药片,在裴京聿没注意到的瞬间。
她把药片扔进牛奶里。
姜嘉茉装作若无其事,等待劳拉西泮溶解。
她是一个天生的好演员,表演干呕和抗拒,简直手到擒来。
待那人回到她身边。
她探出尾指,好缱绻地勾了一下他的
手臂。
她似乎痒到难捱地颤,情动地用小腿蹭他:“浪费了不好,我喂你......喂你喝好不好。”
裴京聿眼神里的占有欲浓得惊人。
他抬睫瞧她,和她鼻尖厮磨:“用哪里喂?”
他的欲,宛如鞭炮的火线。
他有一种须臾点燃的野性,浇不灭,烈烈地沸腾。
男人探指玩她的红唇,破坏意味很强的:“我不满意这个选择,很俗,你再选。”
楼下,孙云岫给黄栗开了门。
两人在客厅里,帮姜嘉茉收拾去日本的行李。
黄栗八卦道:“孙姐,嘉嘉什么时候怀孕的呀,怎么我不知道?”
孙云岫:“你个小丫头片子,一天不该管的事情少管,赶紧给齐妙打电话,让她过来帮忙收拾。”
“哗啦”一声。
前厅的落地玻璃门,被姜嘉茉打开了。
她像是被男人欺负狠了,泫然欲泣地拢着睡衣领口。
她脖颈莹白的皮肤上,星星点点的红痕一直延伸下去。
姜嘉茉咬住唇,整理睡裙,使自己端庄一些:“孙姐,我想快点去日本。”
“能不能帮我换成早上五点的机票。”
姜嘉茉:“裴京聿在我的房间里。”
“我刚把他迷晕了,我想他应该明天会醒过来。”
姜嘉茉对孙云岫说:“刚才,你端牛奶上来,他一直在我床上。我脑子很乱。”
孙云岫恍惚了半秒。
她撑着玻璃门站直身体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,听见自己有点失声地问:“他现在还在昏睡着?就在楼上。”
姜嘉茉艰涩地点头。
她模糊不清地捂住乱跳的心脏:“我给他穿好了衣服,把他绑起来了。之前柜子里,还有一些我缠着玩的束缚绳。”
“我害怕他,我不想用身体还债。我想去工作赚钱,我不想这么混沌下去了。”
孙云岫陪她上楼收拾衣服。
姜嘉茉浑身都在发抖。
回到房间,她看见闭着眼睫的裴京聿,又恢复了清冷的沉静。
姜嘉茉小心翼翼,把被子覆在他身上,温柔道:“盖好,不要冻着。”
她半跪坐下来,扑倒在裴京聿的胸膛上,依恋地闭上眼睛:“你不要怪我,我只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姜嘉茉吻他挺拔高耸的鼻梁,吻他漆黑的眉眼,吻他薄又微红的嘴唇。
她怜惜地一点点吻她,像着魔似地吻不够这个男人。
她太迷恋他了,对他的膜拜几乎融入骨髓。
但她也恐惧他,担忧他会疯到伤害宝宝,担忧他占有欲发作,会做出更危险的事情。
担心他会限制她的自由。
姜嘉茉的眼泪落下来,滴到他玉石般光洁的脸颊上。
泪水滑过刀片割伤的白线疮痂,从男人的下颌,滚进他的唇里。
裴京聿浑然不知,闭着眼睛。
姜嘉茉想起下午背台词的时候看到的那句话。
“你爱我,才会被我威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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