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津尧就亲自过来迎接。
他梳着狼尾,穿着定制的白袴黑色道服,拇指戴白墨玉戒,有种神采奕奕的矜贵。
樊津尧施施然落座:“听他们说,你也是中国人。你......是来这里旅游的?”
姜嘉茉闻言,轻微点头:“偶然路过,看见高塔上有人,我就站在桥头,望了望。”
“偶然路过?”樊津尧拖长声音,反问了一遍。
他含笑清了下嗓音:“那真是太巧了。我哥这两天都在室内练箭,他唯一发出去的两柄,就选中了你。”
姜嘉茉心脏微颤,没接话茬。
隔着荼蘼架上海棠春醉。
樊津尧示意下面的人,拿来一叠画册:“我有几样珍品,想让小姐一观。实物摆件都在博物馆里,你看有没有喜欢的。”
姜嘉茉礼貌点头,未作他想。
她双手抬起,从他手里接过双铜纸的画册。
姜嘉茉翻阅了几张,眼神凝滞不动了,手指眷恋地从上面触碰而过。
她声音像清溪淙泉,有点春冰融化的怯:“这个宝石,长得很像一颗心脏,也是您的私人珍藏吗。”
顺着她的手指。
樊津尧看见画册上那颗粉钻,摆放在玻璃柜里,流光溢彩。
他心下了然,面上不显:“你对这颗宝石感兴趣吗。”
姜嘉茉点头,“如果我说,我很想拍下来,但是三两年,我没办法筹足这么多钱。”
她又有点囊中羞涩,别扭道:“你能好好保存着,等我一段时间,不要卖给别人吗?”
樊津尧身上有很淡的檀香。
他闲散地靠着椅背,情绪半掩:“不是有句俗话吗,“‘易得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’,这颗心脏也在等一个有缘人。”
樊津尧打量姜嘉茉:“如果有天,你觉得懂这颗心了。你再来找我,我等着你。”
姜嘉茉不解其意,感激地说:“好。”
她只是想着,这宝石可能还有其他的特殊含义吧。
得知宝石的下落,简直是此行的惊喜。
当务之急,她还是要努力工作,赚钱筹钱。
想起生死未卜的黄栗。
姜嘉茉没时间放松。
她不安地挺直脊背:“我能见见,刚才和你一起站在露台上的那个人吗。”
她情急之下,眼眶发热:“我朋友失踪,生死未卜。”
姜嘉茉恳切地说道:“......我和他是认识的,我想请他帮我找一个人。”
樊津尧带点儿游曳花丛的散漫:“我哥,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,要看你带来的彩头,够不够丰厚。”
姜嘉茉难堪地咬住唇。
她有些酸,有些涩,黯然垂下眼。
少顷,她神情略微恍惚,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壳。
在樊津尧不解的目光中。
姜嘉茉从手机壳后面,扯出一张白色卡片。
她眼瞳似一豆春灯:“我没有什么彩头,但你把这种纸条拿给他,”
她恋恋地,柔声讲:“他想的,我带了。”
隔着一扇门廊,裴京聿打开那张纸。
他的眉眼溺着一抹缥缈的云,充满兴味的阴翳,落下绵润的雨或冰雹,全凭随性。
白纸上是他的字,写着:
【期待在你身上见到它们。】
【欠债继续。】
裴京聿靠窗站着,有种倜傥飘逸的风致,轻佻地望向被带进来的人:“这是谁啊。”
他看了姜嘉茉半晌,启唇笑道:“看着倒挺眼熟,来这里旅游的吗?”
姜嘉茉走过来,剐蹭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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