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冷白的胸膛上,被她抓破的血痕,像天价瓷器上的一绺红丝带,贵气逼人。
“我当然可以满足你,把你囚在床上,逼你陪我不停地做。”
他薄唇微弯,恶劣地笑。
虽然在笑,但是让她不寒而栗。
裴京聿:“反正是帮你治病。你还必须感激我,求我施舍给你一点儿温情。”
半晌,姜嘉茉才缓慢地睁开眼:“你不要吓我。”
她的神经冰火交煎,不知所措的望向上方的人:“......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姜嘉茉感觉自己很像召唤恶魔的邪徒,病态狂热地期待即将发生的一切。
她却又无端深深恐惧。
裴京聿抵住她的额角,就着居高临下的状态。
他怜惜似地吻她,“你就打算这样逃避下去,不愿意面对么?”
他折磨她的唇,叼着蹂.躏:“嗯?选一种。真想在床上躲一辈子?”
裴京聿说完就撤走,他把手机搁在她枕头旁。
男人把单手撑在脑袋后面。
他闲适地仰面躺下来,似乎并不作兴干涉她的抉择。
就恍若,刚才危险到说把她困在床上,操到流产的人,根本不是他。
姜嘉茉手掌捏了一点白床单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她的吊坠小羊,无辜极了,像她一样失魂落魄,躺在那个人的床上。
姜嘉茉撑起身。
她猛然想起另一种走捷径的选择!
姜嘉茉眼睫上挂着泪。
她得逞似的,速度飞快,从枕头上把手机抢过来。
姜嘉茉没有摁下拨打键。
她长按后
,把这个号码径直删除了。
联系人的地方空了一行。
姜嘉茉庆幸地漾起笑来,空中楼阁般的喜悦:“我早就该把这个号码删掉了。”
裴京聿侧过脸瞧她。
他漆黑的眼瞳在光下,像鉴定不出成分的贵金属。
他搁在耳际的指骨泛白,浮出一抹笑,寡淡的:“没鉴定这个人是否空号,就把他删了,日后不后悔吗。”
姜嘉茉倔强且嘴硬:“我只需要留住想留住的人,像这个人就是需要摒弃的无用社交。”
“我和他根本就没感情!有你还不够吗。”
她像专业的演员一样,压制惶惑和喜悦,精细地控制表情:“为什么会后悔呀。”
姜嘉茉想,陈景寅是否空号,和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。
她向钦慕了十年的男人求了婚。
她和他同床共枕,被他抱在怀里亲吻。
姜嘉茉不明白,为什么需要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,左右情绪。
裴京聿笑了。
他的笑容不到眼底。
就像神明不仁,静观凡人在末日的天罚受难。
他私下为她做过的事,宛如一泓经历过暴雨和海难的船只,在万米洋流下孤寂又窒息地搁浅。
可是更重要的是,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旧事,只想逃避。
哪怕他已经为她兜底。
裴京聿扯了一卷叠好的被子。
他敷衍地耷拉在身上,抬手灭掉灯光。
男人不着情绪,淡道:“睡吧。”
姜嘉茉被他晾在床的另一端。
半晌,她在才月光里,缓慢地爬过来,把自己覆在他身上:“想抱。”
她像做了错事的小狗,很堪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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