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嘉茉眼里似温有旧年的灯。
她笑着对他讲:“是不是很幸运。”
裴京聿更紧地揽住她的腰,他抵唇咳嗽一声:“嗯。”
姜嘉茉靠在他的肩膀上:“还有,我不是早上起不来吗。”
“我住的小区对面,是一家KTV,之前霓虹灯彻夜不息,我睡不着。”
“后来工作忙起来,我就忘了。”
“这家店也整顿停业,半夜再也没有扰民。”
“倒是清晨五点,我去梳妆的时候,总看到招牌的白光,明晃晃的,就像唤我起床。”
“后来我独自去看过,KTV已经人去楼空。”
“但是这里还通着电,很明亮,陪我穿衣,开始迎接新的一天。”
姜嘉茉和身边的男人十指相扣。
她的裙摆被风卷到他裤腿上,就像飘摇的浪奔赴船桅。
姜嘉茉:“想和你解释,大学沈容宴的叫早电话,和KTV的招牌白光一样
,单纯唤醒我,但也仅此而已。”
裴京聿似乎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。
她很贴心地解释起,餐桌上沈容宴引以为傲的往事。
他哼笑了声,勾出和她十指交缠的掌,放到唇边,抵住咬了她手背一下:“他有帮到你,我会陪你感激的。”
姜嘉茉手背发痒,心尖也被羽毛挠过似的。
她想,他身上是有一种让她色令智昏的意味。
这个男人。
危险时,罹患情热的疯癫,歇斯底里地挟持着她,宛若日历上打叉的希斯克利夫。
纯情时,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中的阿廖沙,有天国明辉的纯粹圣徒。
他的罪衍和宽宥,居然同时被她的举动所有。
好迷人。
北京已经入夜,两个人就在街上耗着。
她偶尔看他一眼,嘴角偷偷弯起来。
姜嘉茉依然对这种关系的转变,感到生疏。
后来两人终于决定,随便找一家楼顶餐厅吃饭。
他们很黏,没有对坐,而是并肩。
裴京聿绅士感十足,银光餐刀被他握在指间,帮她分解食物。
他不经意问她:“演过这么多角色,有没有适合我的?”
姜嘉茉咽了口青柠汁,依在他肩上:“……你一定是最坏最野的反派,被民调投票十年榜首人气的那种。”
裴京聿闲睨了她一眼,笑道,“你呢,和我玉石俱焚的聪明主角?”
姜嘉茉垂下眼,像个乖学生:“我是面容模糊的无辜平民,在大战中当尸体。”
裴京聿顺势握住她的脊背,把她往怀里带:“休想。”
他勾唇,隔着她衣兜的结婚证,揉她的小腹:“你怀了我的小孩,要和我不死不休,出现在同一张通缉令里。”
姜嘉茉啜的明明是常温的酸饮料。
她的心却满满涨涨地甜起来:“瞎编什么呀。”
裴京聿润物细无声,吻她的头发:“我出事,名下所有遗产都留给你。”
姜嘉茉隔了一阵,才闷声道:“傻。”
她侧头咬了他下颚一下,眼里有泪:“我会陪你走,把你的小笨孩子送去孤儿院。”
他把她扣在怀里,语气混不吝地凶狠:“少装佯。”
“嫁回去找你老情人帮我养,多好,反正他们欠我的。”
姜嘉茉闷在他怀里,柔婉地笑:“你这就帮我决定了呀。”
裴京聿凉津津地笑了一声,疏冷地宣布道:“谁对你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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