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泛起施虐癖。
两人接吻时,被她牙尖咬破的舌返出腥甜。
裴京聿抵唇咳嗽了一声,他好整以暇地观测她的颤栗:“那不然呢?”
“你希望谁会来。”
裴京聿根本不费吹灰之力,就让她悸动,“你在等别人?”
“不是我吗。”
裴京聿黑发濡湿,发梢上的雨水如汇聚,顺着他的眉峰跌落下来。
他后半身体浸在暗光中,眼神是深邃的沉晦。
他闷闷笑了一声:“我冤枉你了?”
裴京聿眼波里藏着痛楚的血丝。
他把她从头到脚巡视一遍,涩声道:“全部人都撤离了,我在渤湾检查了三遍。”
“每一艘上岸的船,我都觉得有你。”
他的魂像悬浮在半空:“我像疯了,一个劲儿在下客后,扒着驶来的船询问,全是陌生面孔。”
“直到最后一艘船,什么也没有。”
裴京聿紧紧桎梏着她,手臂上青筋隐现:“我以为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,你至少会珍惜一点儿。”
他抱紧她,薄唇寻到她耳廓。
他埋下头,嗓音喑哑,沉晦宛如梦呓:“我在半空中,冒着被雷劈落的风险低飞,提心吊胆,怕你半途在海里。”
“你呢。”
医院的白炽灯清白冰凉。
空寂的过道里,只有呼啸的风掠过耳畔的声音。
姜嘉茉唇被他咬出了血色,轻颤着:“……我以为你不在国内。”
她扶住他的手臂,泪眼朦胧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告诉你,我有思念你。”
哪怕是在当下,哪怕是在这里。
“啪。”
裴京聿齿关发冷,在她臀侧落力稍重地拍打了一下,似惩戒:“我问你,他们所有人都能走掉,为什么你被困在这儿。”
他太会调弄她,掌控全局,肆无忌惮地拍打她。
“啪。”又是一下。
姜嘉茉整个人虚弱地苍白。
此刻她羞耻得闭眼,往他怀里蜷缩:“……没有船了。”
这个昏聩的岛上,全员撤离,荒芜人烟。
他就算把这个连不珍惜自己,也不珍惜他们孩子的女人,操.死在这里,也无人知晓。
情.欲混着薄怒,一阵一阵地焚毁着他的理智。
裴京聿心里那股破坏欲还在炙烤着他,恨不得把她烧成灰:“为什么不坐最后一趟船离开。”
姜嘉茉:“我总要考虑他们的安全,七个人没办法坐船。”
“而且他们也有家庭有父母,陪我来度假,被留在孤岛上。”
她抽噎着,眼睛湿红:“……我于心何忍。”
他眼里无波澜,只是凉津津地问:“你没有家属,是吗?”
姜嘉茉抹了眼泪:“有,是你。”
“我一想到你安稳在这个世界某个角落,就觉得独自赴死也没什么可怕。”
他肺腑像被揉皱,碾压到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爽了:“赴死?”
裴京聿讥诮地笑了,掐住她的下颚,就像狼咬住兔子的喉管。
“你是怎么在怀孕的前提下,做出这种决定的?”
“你考虑过我一秒吗。”
灯光宛如清霜,覆落在他身上,如雪如雾,像绕着孤山的云霭,冷寂得伤心。
姜嘉茉可怜地望向他,她咬住下唇,恳求他体谅:“工作室的那些职员们。”
“他们都还年轻,还有很光明的未来。”
“……你想想看,我舍得抛下他们谁,独自留在这个孤岛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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