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不用化妆了。
那么昭彰的痕迹,拍摄这句话,简直是绝杀。
如果裴京聿在这儿。
大家都被他威慑得胆颤,谁都不敢招惹。
但是他不在。
他们调侃起他来,简直百无禁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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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条要一直录制到晚上。
最后选出最合适的剪辑宣传。
陈景寅看姜嘉茉融入剧组,和熟悉的大家关系都很好。
他戴上鸭舌帽,把报纸往包里一卷,调开导航。
陈景寅按照裴京聿给的见面地址,去了一家酒店。
他按照地址,不安地摁响了门铃。
开门的是一个混血日裔。
他笑面虎一样,把陈景寅从头到脚不客气地打量了一遍:“欢迎。”
他手上捏着安检仪,在他身上扫描窃听装置。
确认安全后,他自我介绍:“我叫樊津尧。”
案几旁边,赵庭澜西装革履。
他正在和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,查验马场监控记录。
陈景寅被仪器剐蹭了一遍,心里略微不安。
他血液都凝住了,脚不知道往哪儿放。
他还没进去,却觉得有一种被狩猎时盯上的感觉。
陈景寅想,“裴京聿就是这样一个疑心慎重,危险警惕的男人。”
他和他打了几次交道,大概揣摩到对方的一点秉性。
“过来啊。”裴京聿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:“这是我小弟。”
清寂的灯光溅落在裴京聿的鼻梁上。
他五官挺拔绝色的脸上,浮着懒倦。
他矜冷的薄唇很红,有种不知道哪里吸饱了人血的艳。
“六年前,在泰国甲米。”
“胡家耀疯狂别车,路怒症很严重。”
“那截路的栏杆,是他两个月前酒驾,自己撞断的。”
裴京聿没什么挑衅的意思:“我给过他一些选择。”
他懒淡地说:“他作茧自缚,非要漂移压我,自取灭亡。”
陈景寅接过话茬:“当时发生的事……我都历历在目。”
“……其实那天我出现在那个路口不是意外。”
“一直以来,我背着天价违约,已经走投无路了。”
陈景寅感慨道:“我报复不了……只想要胡家耀撞死我,赔偿家里意外保险。”
“车轮摩挲发出尖啸。”
“我只看到冲天的火光,一个人影满身是血地从车里爬了出来。”
“……我的仇人再也辱骂不了我。”
他语调在发抖:“可能从那时候起,我就把裴先生当成救世主吧。”
陈景寅放下杯子,拿起那叠报纸:“哪怕身上还背着沉重债务,至少我解脱了。”
他恳切地表忠心,虔诚地望向裴京聿,恨不得给他三跪九叩:“我这次来,是想和您团结一心,问清楚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我很真诚地想要帮到您,也解决我的难题。”
培养利益共同体。
裴京聿从来都是一把好手。
他们说不定已经解决掉了置放永生花密封罩的人。
现在,只是再次人脸过滤。
裴京聿看着那叠报纸,混不吝地笑了,讥诮地弯弯唇:“你不是都知道了吗。”
他轻描淡写,却在光下冷冽的审视着他。
裴京聿最烦别人欲言又止,和他玩儿心眼。
陈景寅宛如烈火炙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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